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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新闻|布林肯启程首访日韩,美国历任国务卿首访都去了哪?

澎湃新闻记者 南博一 实习生 李依农
2021-03-16 08:42
来源: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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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第71届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的首次出访将于3月15日正式启程。布林肯此次出访的目的地为日本东京与韩国首尔,并于3月18日返回美国华盛顿。

届时,布林肯和美国防部长奥斯汀将与日韩两国的外长及防长进行“2+2”会晤。美国国务院此前表示,布林肯此次出访日韩旨在“重申美国致力于加强(与日韩两国的)同盟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继奥巴马第一个任期开始(2009年)之后,美国务卿首访目的地首次选在东亚。近20年来,美国务卿首访目的地选在东亚实则并不常见;而与此前奥巴马政府时期相较,时任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的首次外交出访分别访问了日本、印度尼西亚、韩国以及中国,而布林肯此次的亚洲之旅则仅有日韩两站。

美国国务卿首次外交出访究竟有无行程惯例?布林肯首访选择日韩是否是“打破常规”?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  澎湃影像 资料图

欧洲盟国和中东是首选

从二战后美国历任国务卿首访行程来看,欧洲盟国和中东往往是首选目的地。这一“传统惯例”在近20年中亦是十分常见,有三位国务卿上任后选择了中东,其中两位则“打包”访问了中东和欧洲。

2005年2月,小布什第二个任期伊始,时任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的首次外交出访目的地就是欧洲和中东。在“7天10站”的行程中,赖斯分别访问了英国、德国、波兰、土耳其、以色列、巴勒斯坦、意大利、梵蒂冈、法国和比利时。出访前,赖斯就曾向媒体表示,“我将要访问的盟友……是我们(美国)在面对全球挑战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美国前国务卿赖斯 人民视觉 资料图

赖斯表示,其首次出访的主要议程是与欧洲盟国共同讨论中东和平进程,以及如何“扩大民主制度的影响力”。《纽约时报》等外媒当时的报道则指出,首访欧洲盟国旨在修复、改善与加强美国与欧洲的同盟关系,在布什第二任期内令大西洋两岸关系“翻开新篇章”。外媒分析指出,“赖斯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做出任何(政策上)实质性的改变,更多的是释放想要与欧洲增强合作的信号”。

而在奥巴马的第二任期内,国务卿约翰·克里的首访目的地同样为欧洲和中东。克里的首次海外出访行程为“11天9站”。2013年2月25至3月6日,克里先后访问了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土耳其、埃及、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及卡塔尔。

外媒当时的相关报道指出,克里的首次正式出访被称为“聆听之旅”,主要议程是与欧洲和中东领导人就叙利亚危机、伊朗以及巴以冲突等问题展开对话,以“评估各国的看法”。英国《卫报》分析指出,克里就任国务卿后的首次出访目的地定在欧洲和中东意味着美国当时正在“叙利亚冲突、伊朗核计划等棘手的国际问题上持续寻求新的解决思路”,也表明了这些难以解决的热点问题“被列入了(美国)外交政策的首要议程”。

大西洋两岸长久以来的同盟关系,以及美国对中东热点问题的持续关注与介入,使得欧洲盟国及中东成为了美国国务卿近些年来外交首访的“传统惯例”。特朗普任命的第二任国务卿迈克·蓬佩奥同样选择首访中东,在2018年4月访问了沙特阿拉伯、以色列和约旦,这更是表明了“特朗普政府在中东外交政策上的一些立场”。

《纽约时报》当时分析指出,蓬佩奥的中东之行旨在巴以问题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劝说巴以两国回到谈判桌前。美国几十年来自视为巴以两国的“中间人”,美国国务卿此前通常也会在中东之行与巴勒斯坦方面会面。然而在特朗普政府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首都、将美国驻以使馆迁至耶路撒冷后,美巴关系恶化,蓬佩奥的首访之旅也没有与巴方的接触。

欧洲一直是美国的外交重点之一。布林肯上任后虽然没有访问欧洲,但已经远程参与了欧盟外长会。拜登也已经通过视频方式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发表了演讲。

近邻墨西哥也曾是首访地

2001年2月16日,小布什第一任期的国务卿科林·鲍威尔的首次外交出访任务是陪同小布什访问墨西哥。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当时报道,鲍威尔称布什(出访墨西哥)的决定“有力证明墨西哥在美方优先事项中占据‘特殊地位’”。

据官方声明显示,此次外交出访的首要议程为表明两国在贸易、移民、毒品走私等问题上加强共同协作的意愿,甚至还讨论与展望了两国在能源方面展开合作的可能性。

《纽约时报》2001年12月的一篇报道指出,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内,两国总统频繁会面,布什还称美国与墨西哥有着“特殊关系”(special relationship),而这个词传统上是留给英国的。

不过,美墨两国的“特殊关系”并没有持续升温。“9·11”事件的发生使得墨西哥从美国外交政策的优先级别上“跌落”。《纽约时报》报道指出,美国的外交重点此后转移至国土安全与打击恐怖主义,与墨西哥的多项双边合作谈判则被搁置。

一直到十多年以后,才有美国国务卿再次将首次外交访问选在墨西哥。2017年2月,特朗普的第一任国务卿雷克斯·蒂勒森在赴德国参加20国集团外长会议返回华盛顿后出访墨西哥,当时与他一起出访的还有国土安全部部长约翰·凯利。但与当年布什和鲍威尔的墨西哥之行相较,这次出访已是“时过境迁”。由于特朗普一心要在美墨边境“建墙”并颁布了将非法移民驱逐至墨西哥等新规,《外交政策》杂志称,蒂勒森的墨西哥之行“只能被形容为尴尬”。

2017年2月23日,墨西哥城,墨西哥外交部长比德加赖(右)与到访的美国国务卿蒂勒森在联合新闻会上握手。  新华社 资料图

蒂勒森在访问中承认两国之间存在分歧,但称美国与墨西哥将保持对话。英国《卫报》当时指出,特朗普的内阁成员试图向墨西哥传达安抚信息,但却被白宫(指特朗普)所发出的矛盾信号破坏。特朗普在蒂勒森访问墨西哥之际表示“我们将与墨西哥保持良好的关系”,但又说,“如果做不到(保持良好关系),就做不到”。

虽然蒂勒森艰难的墨西哥之行与鲍威尔出访墨西哥的目的截然不同,但不难看出,时隔十多年后,特朗普政府再次将外交政策的重点之一转移到了美墨边境与移民问题上。

上世纪八十年代也有国务卿首访加拿大,但近些年来加拿大作为出访地的重要性似乎有所下降。不过拜登就任总统后首次与外国政要通话对象就是加拿大总理特鲁多。

从希拉里到布林肯,相隔12年的首访东亚

东亚也并非美国国务卿首访的“罕见”选择。克林顿政府时期,马德琳·奥尔布赖特首次出访地就涵盖了西欧多国、俄罗斯以及中日韩。

2009年2月,在奥巴马的第一任期内,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首次外交出访目的地定在了东亚和东南亚,先后访问了日本、印度尼西亚、韩国和中国。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资深研究员、密歇根大学荣休教授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2011年在分析奥巴马政府外交政策“向东转”时指出,奥巴马政府的外交政策采取了“两手”策略,“在明确并加强与中国的合作关系的同时,试图在亚洲建立强大、可信赖的美国存在”。

将亚洲作为国务卿首访的目的地也预示着此后的奥巴马政府将外交政策重心向亚太地区转移,试图在亚洲起到更多的“领导性”作用。

时隔12年,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再次将首访目的地定在了亚洲,这似乎不是传统上的首选,但又与奥巴马时代契合。一些外媒分析指出,这似乎表明了亚洲将成为拜登外交政策的重点;拜登的外交政策也极有可能回归奥巴马时代,试图推动美国“重返亚洲”。

    责任编辑:闫颂阳
    校对:徐亦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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