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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些走街串巷的吆喝声,是否又在心底响起……

2021-06-09 05:45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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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剪子嘞戗菜刀”

“旧手机换盆、换剪刀”

“锔盆子锔碗锔大缸啦”

“剃头,剃头咧”

今日话题

以前,日照的街头巷尾总是时不时出现各式各样、抑扬顿挫、或长或短的叫卖声。叫卖声未落,磨刀匠、剃头匠、打铁匠、小货郎……挑着小小的担子出现在巷子的拐角处,风雨无阻。生活中的小需求、小麻烦,经他们之手总能解决,放心、省事。

今天,晨刊带大家走进这些曾辉煌一时,现在却逐渐淡出我们视线的老行业,让奔忙于日新月异世界里的人们,品咂消逝传统的淡然余香。

“磨剪子嘞戗菜刀”一声吆喝,

身背简单工具的老人出现在巷头

回忆人:贾丽瑛

“磨剪子嘞——戗菜刀——”,一位60多岁的白须老人身背简单的工具,出现在刘官庄贾家庄村的小路上。

只见他放下工具——固定在木板上的磨刀石、破旧的水盆、小锤、凿子、破棉絮等,准备接活了。

洪亮的吆喝声传遍街头巷尾,随即会有三三两两的老奶奶,踮着小脚,或拿剪刀或拿菜刀来到摊前,没有过多的语言,一递一接,“嚓嚓嚓”,刀刃锃亮锋利,留下小钱,又是一递一接,老奶奶笑嘻嘻地又踮着小脚离开了。

有时刀太钝,磨不出来怎么办?磨刀师傅会用又锋利又坚硬的凿刀,在刀刃上来回戗几下,几条薄薄的金属细丝随即卷曲脱落,然后再磨,磨好后还不忘当着主人的面剪几段旧棉絮,以示锋利,彰显手艺。遇到剪刀的铆钉松了不好用时,叮叮当当锤打几下,好了。没什么技术含量,没有固定的时间、地点,想干就干,为的是给人们的日常生活提供个方便,顺便为自己赚点油盐钱,就是这么简单。

“豆腐,卖豆腐啰”

每早6点,声音总是准时在耳边响起

回忆人:刘秀丽

不记得是哪一年哪一天了,但依然是雄鸡的啼声刚刚隐去,依然是还赖在床上,那熟悉的声音就忽远忽近地响起。

“豆腐,卖豆腐啰”,这个声音总是在6点准时响彻岚山头二村的小巷里,也总是由远及近来至耳边。早起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小囡快去拿着盆割2斤豆腐,今早煎饼卷豆腐。”

我极不情愿地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迈过门槛。

“快点,光走了,别忘了要蘸水。”母亲大人的声音飘了过来。

在家门口左边的那条巷子里,那个卖豆腐的女人正推着独轮车,筛子里的豆腐盖着白笼布还冒着热气。

“烫着吃,还是包豆腐包子?”“烫着吃。”我干净利落地回答。

横切、竖切,再一称,2斤豆腐进了盘。

“你妈妈怎么没来?”这位豆腐大婶很喜欢聊天。

“妈妈正忙着做饭。”我端着豆腐,提脚就跑。

“蘸水,没蘸水怎么吃?”大婶拿起小桶,使劲晃了晃,倒出用虾酱蟹酱做好的蘸水,这也是岚山特有的吃豆腐佐料。

卖豆腐也是有“势力”范围的,这位大婶一直“独霸”我们村的豆腐市场。后来独轮车换成了自行车,吆喝声也录好了从大喇叭里喊出来,但是我总感觉少了那么一点味儿,再后来老家拆迁,“豆腐,卖豆腐啰”的声音再没有出现过。

“砰”的一声,大锤落下

火星飞溅中,一把镰刀打好了

回忆人:大何

说起打铁或者铁匠,有点年岁的人可能还有记忆,那时候铁匠走街串巷,为人们打造或者翻新农具以及家常用品。

打铁的铁器主要靠用火高温将铁器烧软,然后用铁锤锻打出自己想要的形状,在农村,更多的是给农具翻新、加钢口。

一般一个打铁团队由师傅、伙计和一个抡大锤的组成。早上伙计负责到村里吆喝生意,师傅负责指挥,在铁块烧到通红时拿起,一手用铁钳夹住,另一手用小锤指挥另一人落锤,敲打铁块。

印象最深的是,抡大锤的手臂粗壮,手掌粗糙,抡着重重的锤子有力地砸在烧得火红的铁块上,浑身都是力量。

“砰”的一声,大锤落下,火星溅得人睁不开眼睛,打铁匠却不躲不避,泰然站在炉火边,神情自若,一把镰刀打好了。三人的团队,每个人挑的担子都有上百斤重,作为师傅,他挑的是风箱、火炉和铁砧,另外两人,一人挑钢块、铁块和煤炭,一人则挑帐篷、食物等生活用品。他们就这样将一个“家”挑在肩上,走南闯北。

踩住炉子底部支架,猛地打开盖子

爆米花的香气随炉内热气升腾弥散

“砰”的一声巨响,炸爆米花的人来了。

周六晚上,岚山路某小区门口因为爆米花而热闹起来。一群半大的娃娃们,围在爆米花摊位周围紧紧地盯着,有些大孩子们则急匆匆往家里跑,叫父母来买爆米花。

看着眼前炸爆米花的人,希希仿佛瞬间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炸爆米花的师傅也是50多岁,黑黝黝的脸庞笑眯眯的,一见炸爆米花的人多,就不停地“呼哧呼哧”拉着风箱,别提多带劲了。

一开始炉是凉的,火也不是很旺,所以第一炉比较慢,而孩子是最等不及的,不停地叽叽喳、叽叽喳。爆米花师傅从不会厌烦,总是笑呵呵地说:“真是一群小馋猫!一会儿可别忘了躲远点啊!”

“不用师傅说,我们也要躲得远远地。”虽然爆米花好吃又好看,可这炉子太吓人。尽管它胖乎乎黑漆漆的如爆米花师傅一样可爱,可这叫声就跟打雷放炮般骇人。

“行了!”随着师傅的话声,孩子们慌忙捂住两耳跳到一旁。看着师傅踩住炉子底部的支架,猛地打开盖子,只听“砰”,爆米花的香味随着炉内的热气升腾弥散,让人垂涎欲滴。不等热气散尽,孩子们又涌了上来,不是去争别人的米花,而是哄抢自炉内溅出的那几粒。似乎炉内的远没有落在外面的美味,就算自家的已爆出也不肯走,直到最后一炉还依然恋恋不舍。大人都不太理会,因为这就是孩子,这就是童真,现在来看,更是那个年代里朴素的诱惑。

锔缸的手艺人

卖针头线脑的货郎

这些行当仅存在记忆中了

回忆人:贾丽瑛

“锔盆子锔碗锔大缸啦!”瞧,修补泥缸泥罐子的来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家都用烧制的泥盆、泥缸、泥罐等,这就免不了经常会碰上一道纹,磕去一块碴儿,这可是用钱或粮食换来的,怎么办?锔大缸的行当应运而生。锔缸的手艺人用一把自制的简单工具——钻,先在破损的泥制器物上钻眼,然后用锔子进行固定,很像如今的伤口缝合。这一过程要十分小心、谨慎,师傅用小锤敲击锔子的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轻则钉不进去,重则会击碎盆罐。锔好后还得用熟石灰与麻调制成的混合泥浆糊缝,以防漏水,一件能再用的器物就算完成了。

木箱的上部既是箱盖,又是摆放小物品的展台,这便是货郎的挑子。妇女、孩子们可是这货郎的粉丝,它带来的物品都是些小玩意,很是齐全,针头线脑、黑乎乎的薄糖片、花线、头绳和各种染料,应有尽有。“拿头发来换针呐,换桃红洋绿喽——”像是出征的号角,妇女孩子们立马行动起来,掏墙缝、钻旮旯,找出梳头梳下来的头发蛋儿、破布衬、旧塑料鞋底,凡是能交换的都找。换什么你说了算,换多少货郎说了算。妇女们换取做针线所需要的材料,孩子们换糖吃。糖不论斤两,根据你拿的东西,货郎用黑乎乎的大手一掰,一小块同样黑乎乎的不规则糖片就到了孩子们的手里,吃到嘴里甜到心里。

来源 | 黄海晨刊

原标题:《听,那些走街串巷的吆喝声,是否又在心底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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