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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鼠》《奇巧计程车》背后：动画生带来的日本动画表现革命

2021-07-30 13:49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原创 MacroKuo 次元研究收录于话题#次元研究6#动画的世界30

2003年，三所院校（东京工艺大学、东京造型大学、京都精华大学）同时开设了日本最初的大学动画专业。18年后，这些动画专业学生已经不可避免地登上了商业动画的历史舞台。

近年来，越来越多出身于艺术类大学动画专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参与到日本商业动画的世界里。他们中的一些人通过描绘绘本风格的动画进行表达、还有一些人以定格动画的形式用羊毛毡之类的素材制作成人偶进行演绎：2021年1月起播映的《PUI PUI天竺鼠车车》（见里朝希导演），4月起播映的《ODD TAXI》（木下麦导演）所引起的话题性，又或是2018年1月播映的充满实验性演出的《pop子和pipi美的日常》等作品都是很好的例子。3分钟一集、共12集的《PUI PUI天竺鼠车车》由于其高涨的人气，又被整合为一部34分钟的短篇电影，从2021年7月22日起走入日本影院。那么这些诞生于动画院校的、某种意义上更接近现代美术的创意，为何能完美地融入高度商业化的当今日本动画界，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绩呢？

▲ 7月22日起《PUI PUI天竺鼠车车》剪辑成电影走入日本影院。图片：eiga

始于《PUI PUI天竺鼠车车》的挑战

2021年3月15日在东京池袋举办的“东京动画赏节（Tokyo Anime Award Festival，TAAF）2021”的“YOUNG POWER 2021”环节里，就展示了许多动画专业学生的毕业/结业作品。在这场上映会上，以《进击的巨人》《GREAT PRETENDER》等作品闻名的动画制作公司WIT STUDIO的共同创业者兼取缔役中武哲也宣布，公司正在准备一个专门制作定格动画的工作室。虽然消息公布时并没有提及具体的内容，但当WIT STUDIO随后公布将会有在《PUI PUI天竺鼠车车》里大放异彩的见里导演参与后，就引起了动画粉丝的巨大反响。

▲ 《我的小山羊（My little goat）》图片：youtube

见里2017年结业（不需要文凭的创作者往往不选择写论文拿文凭）于东京艺术大学映像研究生院动画专业，他的结业作品《我的小山羊（My little goat）》（2018）曾在世界多个电影节获奖。见里本人也作为下一代动画创作者受到瞩目。当舆论还在对“他是否会携下一部作品成为远征安纳西、渥太华等国际动画节的常客”报以期待的时候，见里却出人意料地带着《PUI PUI天竺鼠车车》突然空降在儿童向商业动画领域。

▲ 《pop子和pipi美的日常》

这种日本动画人看似意外的从现代美术动画向商业动画的转向，其实早在2018年就埋下了伏笔。以大川bkub的漫画为原作，动画工作室“神风动画”动画化的《pop子和pipi美的日常》就是一个例子。这部系列作品采用了将数个短片动画串联在一起的影片结构，每集对前半和后半的主人公选用完全不同的声优，同时还积极运用了许多常规商业动画不会尝试的演出手法——这些前卫的动画表现使作品获得了动画粉丝的广泛称赞。与此同时，《pop子和pipi美的日常》中也不限于传统的赛璐璐式动画形式，片中表现羊毛毡制角色翩翩起舞的定格动画、游戏点阵图风格的动画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 《パモン（Pamon）》图片：youtube

在该片中大胆使用羊毛毡来进行表现的，是比见里更早结业于东京艺术大学研究生院动画专业的当真一茂和小野花（小野ハナ）组成的组合“UchuPeople”。当真早在2014年就创作了以羊毛毡制角色为主人公的动画《パモン（Pamon）》，《PUI PUI天竺鼠车车》可以说继承和活用了该片的风格。小野2014年的结业作品《澱みの騒ぎ》在第69届每日电影大赛中获得了大藤信郎奖，她也在WIT STUDIO参与制作的TV动画《毛球权次郎》（2019-2020）第20话后半的《脱离！全是毛的世界》中负责了分镜和演出。

▲ 《脱离！全是毛的世界》

由于《毛球权次郎》中负责片尾ED动画导演的就是见里，可见在导演《PUI PUI天竺鼠车车》之前，见里就得到了WIT STUDIO的重用。其中起到关键引荐作用的，是WIT STUDIO的制片人山田健太。山田平时经常会去参加学生动画的上映会，发掘新的创意，并尝试将其引入公司的作品中。也是这种尝试，促成了在Nagabe原作的漫画《外之国的少女》（2015-2021连载于《月刊漫画花园》）第8卷附录DVD中的动画中，WIT STUDIO起用了同样是东京艺术大学研究生院动画专业的久保雄太郎和米谷聪美。

▲ 《白色海原（白いうなばら）》图片：youtube

久保和米谷都是从东京工艺大学动画专业毕业后，考入东京艺术大学的研究生。久保创作的作品能用一系列手绘图表现精细复杂的动作，风格上接近有传奇色彩的加拿大动画作家Ryan Larkin。米谷的结业作品《白色海原（白いうなばら）》（2015）则是一部绘本风格的淡色调作品。WIT STUDIO在选用久保和米谷分别制作了不同风格的动画短片后，也同样选择以他们为核心创作者，筹备OVA长篇动画《外之国的少女》（2022）。

▲ OVA长篇动画《外之国的少女》

在这种引进艺术院校动画人才的趋势下，定格动画工作室的设立有见里参与，更是表现出了WIT STUDIO挑战与现存商业动画不同的新兴动画表现的决心。由于从时间上，设立该工作室的计划早在《PUI PUI天竺鼠车车》获得人气前就已启动，足以看出WIT STUDIO对这个计划的重视程度。在日本动画界挑战新兴表现的历史上，与WIT STUDIO同属于IG Port集团的Production I.G也曾经依靠押井守的《GHOST IN THE SHELL/攻壳机动队》（1995）、冲浦启之的《人狼 JIN-ROH》（2000）等高品质作品在日本动画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风景，而如今WIT STUDIO对于新兴动画表现的挑战，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已经超越了Production I.G。

▲ WIT STUDIO和Production I.G都属于IG Port集团。图片：官网

在WIT STUDIO之外，也有许多创作者在对全新动画表现发起挑战。而《PUI PUI天竺鼠车车》可以说是激发这些挑战的契机：该作用羊毛毡塑造的憨态可掬的天竺鼠形象，不仅让素材和角色相得益彰，还通过平均每话不惜耗费1个月的细致拍摄，通过不输好莱坞的夸张动作演绎和细致造型塑造，完美还原了童话般的作品世界，给观众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和感动。

▲ 《猫咪救出大作战》

UchuPeople的小野花也在《PUI PUI天竺鼠车车》里担任了第三话《猫咪救出大作战》和第四话《嚼嚼大扫除》的分镜工作。这两话都很好地体现了天竺鼠车车的软萌外形和温柔个性。在动作表现堪比《碟中谍》的第八话《天竺鼠任务》中，东京艺术大学研究生院出身的佐藤桂与见里一起担当了分镜和动画。佐藤的结业作品《A Pawn》（2019）也是一部表现了木片制成的士兵在布满木片的战场上互相射击的定格动画。

▲ 《天竺鼠任务》

其实，受到《企鹅家族》《小羊肖恩》等欧美动画系列影响，以及和田经郎率领的动画工作室“矮人（dwarf）”创作的《定格猫（こまねこ）》、《轻松小熊和小薰》（2019）等本土作品的诞生，日本动画界本身与定格动画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放眼世界，美国动画工作室莱卡娱乐也依靠亨利·谢利克导演的《鬼妈妈》（2009）、崔维斯·奈特导演的《魔弦传说》（2016），牵引着全球的定格动画作品的发展。

▲ 《轻松小熊和小薰》

然而，相比这些商业动画，《PUI PUI天竺鼠车车》作为刚毕业不久的新生代动画人的作品，依靠其主题和角色形象所创下的脍炙人口的热度，展现出了诞生于学生动画界的日本动画全新潮流。

久野遥子来自动画专业的创意

同样在近年的商业动画界大展拳脚的，还有在岩井俊二导演的《花与爱丽丝杀人事件》（2015）中采用转描动画手法（Rotoscope Animation将真人演员的动作记录、复制、转描成动画的手法）的久野遥子。早在2013年，久野遥子就依靠她在多摩美术大学平面设计学科毕业制作的动画《Airy Me》获得了瞩目。久野不仅因此获得了第17回文化厅媒体艺术节动画部门的新人奖，她也凭借自己创作的漫画《甘木唯子的角与爱》（2017）也荣获了第21回文化厅媒体艺术节漫画部门新人奖。

▲ 《花与爱丽丝杀人事件》的转描手法。图片：st-hatena

有着少女漫画式面容的模仿商业动画的角色、摄像头在房间里的自在游动、不断变形的画面主体——这些动画的高超技巧，都吸引观众进入这个独特的影像世界展开探索。

▲ 《Airy Me》

也许是想依靠这种艺术风格撼动商业动画和艺术动画的边界，在创作真人电影《花与爱丽丝》（2004）的前传性质动画《花与爱丽丝的杀人事件》时，岩井俊二起用了大学刚毕业不久的久野担任转描动画导演。影片将真实世界的动作转描到动画中的同时，也将久野对动作表现的理解和秉性融入其中。

▲ LUMINE的宣传广告动画图片：youtube

得益于她独特的画风，久野的活动范围甚至涉及加藤成亮（偶像团体NEWS成员）小说《alternate》（2020）的封面设计、车站一体式商场LUMINE的宣传广告动画制作等领域。本来较少涉及商业动画的久野，也曾在市川春子同名漫画改编的TV动画《宝石之国》（2017）中担任了ED动画和第11话《秘密》的演出。

▲ 《宝石之国》第11话《秘密》

在荣获漫画大奖2018、第21回文化厅媒体艺术节新人奖的板垣巴留的漫画《BEASTERS》动画化（2019）的过程里，久野也在第7话《校服和毛发更深处的》描绘了兔子春的梦中场景，在该场景里展现的独特摄影机位和画面变形，也给这部本是赛璐璐风的全3DCG动画带来了不可多得的别样情调。

▲ 《BEASTERS》第7话《校服和毛发更深处的》

《pop子和pipi美的日常》可以说成功通过起用动画专业出身的创作者，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表现。与此类似，越来越多的当代动画作品也在尽可能保留这些创作者个性的基础上，成功将他们的风格引入了商业动画的世界。这些个性并非单纯给作品提供了不同的表现风格，更能为作品整体赋能，各自在被需要的地方“大显神通”——在这一点上，动画专业在日本商业动画领域的融合和应用可以说前进了一大步。

活跃于日本商业动画领域的动画专业出身者们

2021年4月起播映的商业TV动画中，也能见到动画专业出身的创作者的身影。执导《ODD TAXI》（2021）的木下麦导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驾驶出租车的海象、担任医生的猩猩、担当护士的羊驼、身为偶像的玩具型贵宾犬……在看似由拟人化动物组成的这个童话般的故事舞台里，上演了极为“现实”的推理剧，逐渐显露的故事真相完全颠覆了作品最初带给观众的童话式印象，也因此引发了话题。甚至有观众会将她称作4月档的“霸权”番。

▲ 《ODD TAXI》

木下导演2014年以《INDOOR》作为毕业作品，从多摩川美术大学毕业后，以动画师身份进入了动画业，动画公司P.I.C.S、OLM制作的这部《ODD TAXI》就是他个人第一部导演作品。在这部作品里，木下导演完美地将自己在《INDOOR》中塑造的1950年代美国动画风格推向了极致，对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故事情节佐以灯红酒绿的东京街道，营造了一个可爱又深奥的故事世界。

▲ 《INDOOR》

其他的制作现场也不例外。就算在老牌动画工作室东映动画，艺术类大学的研究生院出身的创作者们也在大展宏图。东映动画不同部门的年轻员工共同协力创作的短片动画《侏罗纪！（Jurassic！）》（2018）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 《侏罗纪！（Jurassic！）》

该片导演石谷惠毕业于东京艺术大学。她的结业作品《角落里的鳞片》（2015）讲述了一个虚幻的故事：一位女性回忆到访过的恐龙化石博物馆时，发现自己变身为少女，遇见了活生生的动起来的恐龙们。作品的柔和画面也与这个童话般的故事相映成趣，展现出了石谷的独特才能。加入东映动画后，石谷惠虽然最终成长到了能够肩负《ONE PIECE》这种巨作的影像演出，可在这一成长过程中，她也一度回到原点，在《侏罗纪！》中再次给恐龙们赋予了生命。

▲ 《角落里的鳞片》图片：youtube

同样供职于东映动画，负责水木茂原作的著名动画《鬼太郎》第六季（2018-2020）第1、2期ED动画演出、以及系列演出助手的松实航，则是在日本大学艺术学部电影专业学习动画。松实的毕业作品《我是“我”》（2016）也用柔和的画风，描绘了一个觉得自己很普通、却总是遭到周围人异样目光的个性少女如何打破孤独和不被理解现状的故事。

▲ 片浏须直的讲座。图片：日本大学艺术学部电影专业官网

这部作品诞生于动画电影《在这个世界的角落》的导演片浏须直负责的毕业制作讲座里。片浏导演自身也毕业于日本大学艺术学部电影专业，在这个意义上，《我是“我”》就是老一辈动画人将“通过作品主题给观众带来感动”的手法传承给下一代的绝好范例。

▲ 《富美子的告白》

石田祐康也是从动画专业毕业后，在作品创作中发展出强烈商业性的动画导演。早在京都精华大学漫画学部动画学科就读时，石田就已经制作过充满动感的短篇动画《富美子的告白》（2009），给一般的商业动画粉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石田的毕业作品《rain town》（2011）则一转风格，以一个永远笼罩在雨中的街道为舞台，用温柔中略显悲伤的语调描绘了少女和机器人之间的交流。风格截然不同的两部作品却同样出色：《富美子的告白》获得了第14回文化厅媒体艺术节动画部门优秀奖，《rain town》则被选为第15回文化厅媒体艺术节动画部门优秀奖新人赏。

▲ 《rain town》图片：youtube

这两部风格迥异的作品所展现的石田宽广的题材驾驭能力，也使他能在毕业后参与设立动画工作室STUDIO COLORIDO，并在该工作室里接连完成短篇动画《阳光中的青时雨（陽なたのアオシグレ）》（2013）和动画电影《企鹅公路》（2018）。

▲ 《阳光中的青时雨（陽なたのアオシグレ）》图片：B站

吉浦康裕与石田一样，也是20岁出头就开始稳定产出作品的动画创作者。吉浦还在九州大学学习时就开始投身创作，在创立六花工作室后，他先后导演了《夏娃的时间》（2007-2010）、《颠倒的帕特玛》（2013）等为动画粉丝津津乐道的作品，将于2021年10月底在日上映的吉浦新作《让我聆听爱的歌声（アイの歌声を聴かせて）》也备受瞩目。可以说，在当代日本动画界，石田和吉浦作为追随新海诚导演风格的新生代动画电影作家，被赋予了极大的期望。

▲ 《让我聆听爱的歌声（アイの歌声を聴かせて）》

在STUDIO COLORIDO的《企鹅公路》中担任作画导演的石馆波子也在参与该作制作后，考入东京艺术大学，今年春天结业的她也发表了结业作品《わたしのトーチカ（Our Little Pond）》。作品世界中，生活在地表穹顶建筑里的少年穿着潜水服进入水井后出现了一个住着女孩的家。井下还有学校，少年白天就穿着潜水服上学，与同学相处，回到家中还得满足少女的种种要求。

▲ 《わたしのトーチカ（Our Little Pond）》图片：vimeo

就算少年把对方当作朋友进行攀谈，对方也不会把他当作朋友。石馆为了在作品中表现这种疏离和孤独，还专门请著名声优泽城美雪担当了主演。制作过程中，石馆在向声优事务所提出申请前就下定了决心：配音一定要泽城美雪来演，不行的话就只有自己来配。也许是被石馆的坚定意志所打动，她的请求得到事务所欣然同意。创作学生作品也决不妥协的专业态度、学生时代习得的技术和演出技巧，将给重返动画界的石馆带来怎样的成果，可以说是新一代日本动画人的又一个看点。

制片方和创作者不同视角的倾力合作，成就日本动画的未来

当代日本动画界中，除了上文提及的几位，也还有许多出身动画专业，现在活跃于商业动画领域的创作者。随着《PUI PUI天竺鼠车车》的成功，商业动画界对动画院校中的新兴创意和才能的探寻也将得到进一步强化。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动画专业人才都能在商业动画领域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在新海诚随《星之声》（2002）出道后，个人创作者的活跃虽然一度得到了业界瞩目，然而，却没有形成一股持续到今天的创作势力。为了能让创作者的个性直接在商业作品里发光发热，需要的是像WIT STUDIO这样会发掘和支持创作者的制片方。

▲ 《比宇宙更遥远的地方》

当然，也有像动画《比宇宙更遥远的地方》（2018）的导演石冢敦子一样，从动画专业时代就开始朝着商业动画努力的创作者存在。石冢在爱知县立艺术大学就读时就以动画创作者的身份得到了关注，一开始就以进入商业动画界为目标的她毕业后，就一直在MAD HOUSE参与各种商业动画制作。

▲ 中武对西郡优喜子的《光明会私语》做出评价。图片：TAAF2021

WIT STUDIO社长中武也从商业动画的角度，对TAAF2021的“YOUNG POWER 2021”环节中展出的学生作品发表了评论。对于来自女子美术大学的西郡优喜子的《光明会私语》（2020），中武就指出：“如果能在让人动容的故事基础上，加上西郡的影像，那就会大不一样。我觉得如果能将她的影像与描绘日常幸福的作品企划结合在一起，就会带来进化和升华。”他还以自己在IG时参与制作的《好想告诉你》（2009-2011）为例，说道：“你应该去制作《好想告诉你》这类的作品。”

▲ 《光明会私语》图片：vimeo

“YOUNG POWER 2021”最后，中武对参展的动画专业学生勉励道：“肯定有最适合大家的未来。各位创作者想要创作的心情最为重要，人生应该为此拼搏。如果有什么能够符合各位需求，与各位合作的地方，请随时跟我联系。”

2002年，个人动画作家新海诚依靠《星之声》受到动画粉丝瞩目。2003年，三所院校（东京工艺大学、东京造型大学、京都精华大学）同时开设了日本最初的大学动画专业。就像个人动画未能在新海诚之后形成一股创作势力一样，动画专业的毕业生相当一段时间内还是处于与商业动画脱节的现代美术领域。然而时过境迁，新海诚成功依靠一系列动画作品实现从个人动画作家到商业动画作家的转型，《剧场版鬼灭之刃无限列车》也打破日本动画乃至电影媒体的票房记录概念——这些都让动画媒体的社会地位得到了上升。如今的动画专业学生已经不可避免地登上了商业动画的历史舞台。

▲ “YOUNG POWER 2021”展示的充满潜力的学生动画。图片：animefestival

“相信商业动画的潜力而以其为目标努力”和“坚守自身道路，用创作来让世间接受自己的作品表现力”都是摆在当代日本动画专业毕业生面前的路。一方面，制片方会从自身视角出发，具体分辨和适时引入动画专业中磨练出的感性和技术；另一方面，创作者也会在理解了自身优势和弱势的基础上，摸索适合自己的创作之道，实现自我推广——两者所能形成的良好合作和互补，将毋庸置疑地推动当代日本动画走向下一个巅峰。

参考文献：

https://animefestival.jp/screen/list/2021youngpower/

https://natalie.mu/comic/news/421536

https://oddtaxi.jp/news/202106091800/

《我的小山羊（My little goat）》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iYU6UzCqIg

《パモン（Pamon）》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cvWoI9ne5Y

《白色海原（白いうなばら）》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32g43boqhU

LUMINE的宣传广告动画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NUZX9y2u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