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瓶捂手，电风扇吹脚……你不曾见过的1980年代银行怪状

原创 张国康 上海市银行博物馆

文│张国康

1980年代，不少“银行之怪现状”说起来还有点令人难堪。比如“盐水瓶，怀中抱；电风扇，专吹脚”的现象几乎成了银行业的职业特征。冬天没有取暖设备，而银行人最须保护的就是这双能灵活拨动算盘珠的手。于是，那种医用的盐水瓶成为抢手货，因为这种瓶子不怕开水烫。讲究点的小姑娘还会给盐水瓶做一个漂亮的外套，就像她们自己常换常新的中式棉袄罩衫一样，能给人以优雅之感。那种简易的“盐水瓶取暖法”使用水量大增，因此也辛苦了几个烧开水的阿姨。

八十年代有一阵全民经商，银行柜台前天天排起长队，里三层外三层，大热天里，“银行里的人”忙得焦头烂额汗流浃背，客户看着也生怜悯之心，拉来几桶厂里自制的“冷饮水”，银行人千恩万谢。后来，甚至有“银行里做的人”为了大热天有“冷饮水”喝而跳槽做了“厂里做的人”。

银行博物馆内的80年代储蓄所场景

有一年我所在的分理处大修，适逢大暑天却暂居某学校的一个旧礼堂，那种滋味至今记忆尤新。只要听一听一位客户的戏言就略见一斑。他说，到你们这里办业务要有“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勇气，要有“消防员冲火场的敏捷身手”和潜水员“屏气”的功夫。这样的戏言虽然令我们消受不起，但也只好“吃进”。不过在那样的环境中，我们照样做到“账平钱平天下太平”，想想也确实不容易。

最最让人看不懂的是“电风扇吹脚”现象，营业厅是绝对不能使用吊扇的，台式的摇头风扇也只能放在地上。眼看着头上的汗珠蒸腾欲滴，可几台老式的电风扇却老在地下呼呼直响，一直把两只膝关节吹得僵直，真所谓“头顶酷暑，脚底严寒”。这种滋味，哪里还有什么白领的感觉。外人不知道，我们却再明白不过，要是电风扇吹乱了桌上的凭证，晚上轧帐不平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年，分理处的领导还提倡午休时不开电扇，因此，到年底时每人发一块小毛中作为“节电奖”。

原标题：《盐水瓶捂手，电风扇吹脚……你不曾见过的1980年代银行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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