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叙利亚：从援助政策到战后重建中的经济伙伴关系

引言

经济外交是指传统外交的经济维度，即利用所有与外国的合作渠道及框架来支持本国的经济发展。经济外交的重点之一是通过寻找新兴市场、吸引外国商人和公司来促进投资。

传统上，叙利亚并非中国的战略重点。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对叙利亚战争巨大的负面影响或战后重建可能提供的机会无动于衷。中国在对叙利亚进行外交干预的问题上保持审慎，坚持尊重国家主权、不干涉内政的政策，选择通过双边和多边渠道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发挥更大的作用。随着叙利亚战争的结束，中国似乎对叙利亚，特别是其重建项目给予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可以肯定的是，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势头日益增强，中国会在中东地区发挥重要作用，使叙利亚加入这一倡议并参与叙利亚的重建进程将可能重点之一。

叙利亚政府正寻求进入“战后”重建和发展阶段。由于西方继续对叙利亚实施制裁，中国将日益成为大马士革平衡西方压力的重要国际合作伙伴。

本文将分三个阶段对中叙关系进行简要概述：叙利亚战争前：有限的经济合作；战争期间：援助政策；战后：展望进一步的经济合作。

一、叙利亚战争前：有限的经济合作

叙利亚是最早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中东国家之一，两国在1956年8月1日正式建交。但与该地区其他阿拉伯国家，尤其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才与中国正式建交的海湾国家相比，经济合作较为有限。虽然两国外交关系始于64年前，但经济合作却并未反映出两国关系的深厚。

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通过合作联系在一起，双边关系被一系列协定和谅解备忘录所规范，主要分为四类：

（1）已签署的有效文件：包括26份文件（19份协定，2份议定书，3份谅解备忘录，2份执行方案），涵盖了经济与对外贸易、金融、农业与土地改革、通信技术、石油与矿产资源、旅游观光、医疗保健、文化、传媒等诸多领域。上述文件是在战前签署并生效的。

（2）待批准的已签署文件：包括经济与对外贸易领域的两份文件以及财政金融领域的一份文件，分别为叙利亚出口发展与促进委员会和中国商务部签署的谅解备忘录，叙利亚商务部对外贸易局与中国商务部签署的谅解备忘录，以及叙利亚中央银行与中国国家开发银行签署的谅解备忘录。上述文件均于战前签署，并正遵循相关程序等待批准中。

（3）正在研究中的文件（战前拟议）：包括经济与对外贸易、金融和关税、农业、通信技术、交通运输、医疗保健、环境保护、设计规划及国际合作等领域的18个文件。其中一些文件已经草签，正等待正式签约程序的完成，而另一些则仍处于研究中。这些文件是在战前签署的。

（4）正在研究中的文件（战后拟议）：包括涉及工信部的两份文件和司法部的四份文件。这些文件目前正在讨论中。

回顾往昔六十年，中叙关系一直建立在相互尊重，相互合作，相互信任，及人民维护主权完整、确保安全与稳定权利的基础之上，但这并未反映在两国之间的经济活动中。

2004年巴沙尔·阿萨德进行了自1956年两国建立外交关系以来，叙利亚总统对中国的首次访问。这次访问是两国关系的新开始，也是激活双方经济合作的新起点。

据《今日中国》（2004年8月8日）报道，中国企业与叙利亚签署了价值6.1亿美元的项目协议。叙利亚在华投资项目26个，合同金额1250万美元，实际投资金额140万美元。

访问期间，经济提案受到高度关注，这是双方努力加强经济合作、平衡贸易逆差的一部分。

叙利亚代表团包括叙利亚外交部长法鲁克·沙拉阿（Farouq Al-Sharaa）、其他相关部门部长、顾问及72名商人。

两国元首共同见证了九项协议和谅解备忘录的签署，分别是：水资源领域的合作协议、农业领域的谅解备忘录、经济技术合作协议（赠款）、框架协议（贷款）、赠送集装箱检测装置的换文（礼物）、干部培训赠款的换文、卫生合作协议、旅游合作协议和石油和天然气领域的合作协议。

叙中关系预计将迎来重要的经济、商业及投资转型。在访问期间，中国私营部门获得了一系列重大投资项目，其中包括耗资约1.5亿美元的在叙水泥生产项目，及大型纺织厂建设项目。

双方讨论了中国进行技术转让，以满足叙利亚在多个领域的需求。中国还提供了一笔优惠贷款，用于（叙利亚）国营纺织厂更新部分现有的机械设备。然而，大部分项目仍停留在理论框架内，没有被实际执行。

中叙双方的贸易往来情况与经济合作情形类似，尤其是与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阿曼苏丹国等一些较晚与中国建交的海湾国家相比，（贸易规模比较有限）。

根据联合国Comtrade商品贸易统计数据，中叙双边货物和服务贸易额为13亿美元。2019年中国与叙利亚的货物贸易情况如下:

-出口：13亿美元

-进口：140万美元

图1：1992年以来的中叙进出口货物贸易情况

图2：2019年中国对叙利亚出口最多的十类商品

图3：2019年中国自叙利亚进口最多的十类商品

数据显示，叙利亚在中国的出口市场中排在第111位(占中国出口总额的0.1%)，在中国进口市场中排名179(占中国进口总额的0.0%)。与阿联酋等海湾国家相比，叙利亚是在中国贸易清单上排名较为靠后的国家。阿联酋与中国于1984年建交，但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却更加活跃，双边商品贸易在2019年达到485亿美元，中国出口335亿美元，进口151亿美元。从而阿联酋成为了中国的第21大出口市场（占中国出口总额的1.3％），和第29大进口市场（占中国进口总额的0.7％）。

图4：1992年以来的中国与阿联酋的进出口货物贸易情况

同样，阿曼与中国于1978年建交，双边贸易额在2019年达到了164亿美元，中国的出口额为30亿美元，进口额为195亿美元，这使阿曼在中国的出口市场中排在第73位（占中国出口总额的0.1％），在进口市场中排名第26位（占中国进口总额的0.9％）。

图5：1992年以来的中国与阿曼的进出口货物贸易情况

二、战争期间：援助政策

叙利亚危机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具破坏性的危机之一，引发了大规模的物质性和社会性破坏，基础设施毁坏，大规模的难民危机和严重的经济衰退。

叙利亚战争造成的巨大损失包括私人设施和公共设施，如住房、学校、医院和工厂等建筑物，以及保障能源、水资源、医疗、运输和通讯的基础设施。

根据联合国西亚经济社会委员会与圣安德鲁斯大学叙利亚研究中心合作撰写的报告《叙利亚战争八周年(Syria at war, eight years on)》，这场危机造成的经济损失约4422亿美元，包含实物资本的损毁估值（1177亿美元）及GDP的预估损失（3245亿美元）。

住房、采矿、证券、运输、制造业、电力和医疗卫生七个资本密集型行业受损最为严重。其中受冲击最大的是住房，占总数的17.5%，其次是矿业，占总数的16%。

图6：实物资本损失的行业分布（2011-2018）(单位：十亿，以2010年美元价格计)。

中国对叙利亚内战的态度是由其长期奉行的尊重国家主权、不干涉其他国家内政的原则所决定的。

另一方面，有证据表明，中国在通过双边渠道和多边渠道提供人道主义援助方面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2017年1月18日，习近平主席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发表演讲，承诺中国将向叙利亚难民及流离失所者提供3000万美元的人道主义援助。

同年，中国还为世界粮食计划署(WFP)一项计划提供了150万美元资金，帮助新抵达约旦的叙利亚难民。此外，中国分别向世界卫生组织(WHO)，世界粮食计划署(WFP)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ICRC)捐赠了100万美元，以改善叙利亚的粮食安全和卫生服务。

2017年，中国驻叙利亚大使馆与叙利亚计划与国际合作署（PICC）签署了多项协议。

中方通过诸多技术和经济合作协议向叙利亚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具体如下：

2017年2月5日签署一项总额4000万元人民币的无偿援助协议；

2017年2月5日签署一项总额7000万元人民币的无偿援助协议；

2017年5月13日签署一项总额2亿元人民币的无偿援助协议；

2019年3月10日签署一项总额1亿元人民币的无偿援助协议。

目前正在讨论签署一项新的总额1亿元人民币的无偿援助协议。

如下表所示，上述援助根据叙利亚当局的需要而进行分配：

表1:中国政府向叙利亚提供的援助

中国政府向叙利亚方面通报援助意向，叙方则由其计划与国际合作署牵头通知叙利亚各部委上报各自的需求。随后，计划与国际合作署向中方提交一份叙利亚的需求清单，由其决定援助的时机、价值和形式。

中国的援助政策

威廉玛丽学院“援助数据（AidData）”研究实验室发布的一份新报告发现，中国在2000年至2014年的15年间花费了3543亿美元——这一数字与美国政府同一时间段内花费的3946亿美元相当。

这一新数据显示，中国的资金流向了140个国家和地区的4300多个项目，从中受益最多的国家因地域而异。在过去的15年间，安哥拉、巴基斯坦和俄罗斯获得的资金最多。值得一提的是，“一些接受援助最多的国并不处于“一带一路”项目的沿线上，例如委内瑞拉和尼日利亚”。[2]

在《“援助数据”揭示中国对外援助情况(AidData Sheds Light on Chinese Foreign Aid)》[3]一文中，莱斯利·麦卡洛(Leslie McCullough)指出：

“大国竞争的时代又回来了。当美国将自己视为唯一的超级大国时，它不太关心自己影响其他国家决策的能力，”AidData政策分析主管萨曼莎·卡斯特 (Samantha Custer)称，“现在，中国正在不同领域扩大影响力，越来越多人希望了解它在做什么、在哪里以及原因。”

叙利亚对中国的重要性

海湾地区事务研究员、战略专家阿卜杜拉·贾利勒·扎伊德·马洪（Abdul Jalil Zaid Al-Marhoun）在他的文章《中国和叙利亚问题(China and the Syrian Question)》中阐述了叙利亚在中国战略中的地位。

他认为，叙利亚是中国的战略资产，这并非是从其自然财富的角度来看，而是因为叙利亚的地缘政治重要性，包括地理位置、文明地位及其在中东政策平衡中的角色等。

对中国人来说，中东更多是对未来的押注，而非仅仅出于当前的需要。这是一场地缘政治的赌注，财富和贸易只是其中一个维度，未来将从中国在该地区直接的政治和安全角色出发进行考量。

中叙双边关系则2004年6月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访华后出现了显著的结构性发展，双方签署了一系列协议，确立了中国在叙利亚积极活跃的角色。

在经济方面最重要的发展则体现在阿德拉（Adra）自由工业城的建设，为中国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进入中东和欧洲市场的机会。

阿德拉工业城是一个投资综合体，包括大约600家工厂和大约200家中国公司的工厂，生产工业品后直接从叙利亚港口出口到17个国家，包括伊拉克、沙特阿拉伯、黎巴嫩、埃及、利比亚、突尼斯、阿尔及利亚、摩洛哥、土耳其、格鲁吉亚、乌克兰、摩尔多瓦、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希腊和塞浦路斯。

孙云（Yun Sun，音译）在《中国应对叙利亚危机的方式：超越联合国(China’s Approach to the Syrian Crisis: Beyond the United Nations)》一文中，赞成叙利亚对中国具有重要性这一判断：[4]

叙利亚战争在当代中国外交政策的历史上值得特别一提。自1971年加入安理会以来，中国在安理会所投的十次否决票中，有四票是在2011年至2014年间针对叙利亚问题的。

三、战后：展望进一步的经济合作

许多迹象表明，在叙利亚战后重建阶段，中叙双方在经济合作领域明显具有共同目标。但两国的合作愿望还处于准备阶段，甚至有时仅是一种愿景。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首要因素则是叙利亚目前的投资环境尚不能稳定中国投资者的心态。

下文将梳理双方在建立未来经济合作的过程中所采取的措施。

叙利亚方面

叙利亚寻求进入战后重建和再发展阶段。随着西方继续对叙利亚实施制裁，中国将日益成为大马士革平衡西方压力的重要国际合作伙伴。

在2019年12月的一次采访中，阿萨德总统表示希望中国公司关注并研究叙利亚市场，其市场安全性方面正在逐渐改善。他说，大马士革的官员正在与中国公司进行商讨，以找出规避制裁、改善进入叙利亚市场的途径。他还解释说，中国和其他友好国家对叙利亚重建的支持与打击恐怖主义、恢复叙利亚稳定的军事努力同样重要。

在2019年12月的一次采访中，阿萨德总统表示希望中国公司关注并研究叙利亚市场，其市场安全性方面正在逐渐改善。他说：“有必要开始讨论投资机会了，因为众所周知，重建部分或全部被战争摧毁的国家是有利可图的，投资回报率很高。”他补充说，大马士革的官员正在与中国公司进行商讨，以找出规避制裁，改善进入叙利亚市场的途径。他还解释说：“中国和其他友好国家对叙利亚重建的支持与打击恐怖主义、恢复叙利亚稳定的军事努力同样重要。”

“一带一路”倡议被认为是最重要的国际合作举措之一，为叙利亚和中国提供了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重要机会。具体而言，中国可以通过在石油、天然气和可再生能源领域的投资合作，扩大中国公司在恢复和发展基础设施（电力、交通、建筑、通信、水资源等）重大项目中的参与，并借助于加强和发展基层部门人力干部的培训计划与专门项目来支持叙利亚的重建进程。

“一带一路”倡议内的投资资金来源多样，其中为了建设战略项目的重要资金来源包括丝绸之路基金、国家开发银行、国家进出口银行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叙利亚官员不仅欢迎中国参与重建，还为此做出积极努力。2017年9月，叙利亚驻中国大使伊马德·穆斯塔法对中国投资者说，只有中国才能在帮助叙利亚实现重建的过程中发挥领导作用。《环球时报》后来报道称，中国公司将在重建工作中获得优先考虑。

基于叙利亚政府的指示，及其重振叙利亚投资业的迫切心情，叙利亚投资委员会与叙中商业委员会举行了一次有关在叙利亚投资的会议。

叙利亚投资委员会总干事哈拉·加扎尔表示，此次会议是根据该委员会在叙利亚商务部指导下制定的工作计划召开的，主要是为了促进重建叙利亚投资，其中最优先的就是为受影响的项目以及所有重建领域的生产线提供支持。

哈拉·加扎尔说，重点是中国通过在叙利亚重建计划中的贡献，在经济方面发挥有力的影响和作用，叙中商业委员会积极响应、协同合作，未来一段时期它将作为合作伙伴和经济代表，促进中国对叙利亚的投资。

成立于2009年的叙中商业委员会负责人穆罕默德·汉姆(Muhammad Hamsho)解释说，该委员会将成为协调叙中经济关系的桥梁，以帮助叙利亚克服因制裁造成的经济困难，目前已经制定了一个有关重建阶段的架构，其中包括与叙利亚投资委员会的合作计划，以增进互相理解与协调，吸引中国投资，从而开始实施首批重建项目。

中国方面

据世界银行估计，从中国方面来看，重建叙利亚至少要花费2500亿美元，是叙利亚2010年GDP的四倍。中国打算在这一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并且不会面临来自西方的真正竞争。

几件大事凸显了中国援助叙利亚的兴趣。中国阿拉伯交流协会仅在2017年就曾四次派代表访问叙利亚。在访问大马士革和霍姆斯时，中方代表明确称许多中国大型企业表达了对参与叙利亚基础设施项目的兴趣。三个月后，北京主办了首届“叙利亚重建项目交易会”，承诺投资20亿美元建设产业园区，1000家中国公司参加了此次活动。同时，中国企业正准备在叙利亚各地开设代表处，并派遣常驻代表团以寻找可能参与的项目。在2018年中阿合作论坛上，中方宣布了一项贷款和援助计划，其中一部分有望提供给叙利亚。

2017年5月，中国驻叙利亚大使齐前进宣布，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叙利亚将获得人道主义援助。

叙利亚政府举办的第60届大马士革国际博览会(The 60th Damascus International Fair)，有200多家中国公司参加。

2018年2月，随着战争的结束，齐前进大使对新华社说：“我认为现在是时候集中精力发展和重建叙利亚了，我认为，中国将通过向叙利亚人民和叙利亚政府提供更多援助，在这一进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受中国政府的邀请，2019年4月叙利亚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

然而，由于美国在过去九年中对叙利亚政府实施了许多制裁，因此中国也面临挑战。美国的《凯撒法案》切断了所有国家与叙利亚政府的经济往来，其中一项条款规定，将对所有与叙利亚政府打交道的国家、公司和个人进行起诉。美国根据这一法案将制裁扩大到与任何叙利亚政府实体打交道的个人、机构、公司和国家，这就影响了中国一些公司与叙利亚通信部在2015年签订的维护通信基础设施的合同，以及其他出口重建材料的中国实体公司的合同。

结论

在叙利亚祖国报(Al-Watan)刊登的署名文章中，齐大使提到了中国对该地区外交战略的特点，并宣布开始向叙利亚重建与基础设施建设注入资金。他说：“中国政府认为叙利亚重要的地理位置具有战略意义……并视叙利亚为建设“一带一路”项目的天然合作伙伴……我们准备与叙利亚在政治、军事、经济和社会领域进行更多合作并积极参与其经济重建。”

基于中国外交政策以及叙利亚重建、复兴的愿景而言，中叙双边关系都将变得越来越重要。

（作者：阿斯玛·凯特贝(Asma Katbeh)：叙利亚计划与国际合作署（Planning an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Commission）官员、北京大学南南合作与发展学院公共管理硕士。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院立场无关，文责自负。引用、转载请标明作者信息及文章出处。）

参考文献

•  今日中国（2004年8月8日）

•  联合国Comtrade国际商品及服务贸易统计数据

• 《叙利亚战争八周年》

•  联合国西亚经济社会委员会，未来叙利亚国家议程（National Agenda for the Future of Syria），计算与评估

•  叙利亚计划与国际合作署(PICC)

•  中国环球时报

•  《中国对外援助的部分秘密》

•  《“援助数据”揭示中国对外援助情况》

•  《中国与叙利亚问题》

•  《中国应对叙利亚危机的方式：超越联合国》

•  世界银行

•  新华社

•  祖国报

•  全球政治中心

[1] Tom Murphy, “Find Out Some (But Not All) The Secrets Of China’s Foreign Aid,” https://www.npr.org/sections/goatsandsoda/2017/10/31/560278615/find-out-some-but-not-all-the-secrets-of-chinas-foreign-aid, NPR, October, 2017, 登录时间：2021年6月30日。

[2] 同上。

[3] Leslie McCullough, “AidData Sheds Light on Chinese Foreign Aid,” https://www.wm.edu/news/stories/2020/aiddata-sheds-light-on-chinese-foreign-aid.php, William & Mary, July, 2020, 登录时间：2021年6月30日。

[4] Yun Sun, “China’s Approach to the Syrian Crisis: Beyond the United Nations,” https://www.stimson.org/2014/china-approach-syrian-crisis-beyond-united-nations/, Stimson, December, 2014, 登录时间：2021年6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