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文字工作者，他们的身份不只一种

“梅花”过境，夏天落幕。回顾这个异常炎热的暑假，《浪姐3》给我们带来了百花齐放的快乐。歌手刘恋也因在节目中的出彩表现，获得广泛关注。她是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也是北大考古系毕业的高材生，同时也是斩获台湾金曲奖的乐队主唱。多重身份，让这个原本只活跃于小众音乐圈层的音乐人“出圈”，成为令人羡慕的多面能手。

作家的多重身份也为创作带来了更多的滋养：多重艺术领域的纵横，科班专业的迥异，甚至——语言的跨越。不止一种身份，打开了一个人的不同面向，以文学为轴心的探索也在切换赛道的过程中注入新的活力。

歌手、广告人刘恋｜图片来自网络

01 | 被电影“掩盖”的文学家

藏地创作的一体两面

万玛才旦最新短篇小说集《故事只讲了一半》，展现了普通藏族老百姓的生活群像。或许对于熟悉万玛才旦的电影作品的读者来说，这更像是一次电影人向文学圈的“跨界”，事实上，他的小说创作要远早于他的荧幕创作。告别了四年教书生涯后，万玛才旦考上了西北民族大学，1992年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人与狗》。弥漫的孤独感，也成为其日后作品的基调。他的艺术世界分成了两半：一半拍电影，一半写小说。《静静的嘛呢石》《老狗》《撞死了一只羊》均是先有了小说后拍成了电影。在宗教、高原与自然之间行走，万玛才旦的文字能够给人带来一种洗礼，一种纯净的安宁。

导演、作家万玛才旦｜图片来自网络

出生藏区，却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在以汉语为主要创作语言的写作环境之下，以藏地为背景创作似乎更多是一种对他者的书写，满足读者对于西域地区的想象。万玛才旦的文字和影像，呈现出日常化、世俗化的藏地生活。相比“风光”，他们代表真实的日常，相比“地方”，他们展现朴素的人性。何平认为，万玛才旦的作品是“藏地普通人的史诗”。文学和电影仿佛一棵连理树，彼此缠绕，根茎共生，向上生长迎接天空。他用汉语书写藏地，语言与文化构成间隙，又促使二者相互映照，使他的作品具有某种不一样的特质。

《气球》剧照｜图片来自网络

02 | 写作和上班，

都是自然而然的人生选择

作家吴晓乐毕业于法律系。或许在家人朋友看来，她人生的每个阶段都顺利踏上及格线。名校光环加律政专业的她，似乎本该顺理成章地进入企业或公职系统，每月领到固定的薪水。从学校里的优等生摇身一变，成为社会上的白领上班族。但是她却选择了一条与常规背道而驰的路：写作。双鱼座的她，个性里有一种反现实的浪漫。她的日常离不开电子游戏，虚拟的游戏世界也反过来建构了她对生活的理解，小说《致命登入》便是她“献给网路游戏的情书”。

作家吴晓乐｜图片来自网络

对于这样一个具备双重幻梦属性的女生而言，提笔写作、开启作家的人生道路似乎和“成为上班族”一样，都是一件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卡住了就是卡住了。”这是吴晓乐接受《关键评论》采访时对自己转向的回望。诉说和叙事的欲望并没有刻意和生活做对，但却让她在人生的岔路口停住了：是转向写作还是继续法律系学生惯常的上班道路？吴晓乐很自然地滑向了写作。而社科的训练也让她具备了更敏锐的社会视角，在小说中融入社会议题，讨论个案背后所折射出的集体现象。《我们没有秘密》是一部沉痛的小说，女性议题、家庭迫害、强权霸凌，这些关键词让吴晓乐的写作不止步于成为一个普通的文字工作者，而是将文学紧密地粘合于复杂的社会情形。

《我们没有秘密》台版封面｜图片来自网络

03 | 以写作的方式

留下自己的痕迹

创作的道路不总一路坦途。相较于万玛才旦在不同艺术门类的平行创作，吴晓乐曾感到更深层的迷茫：不稳定的收入、没有年终的保障，这种状态自己还能支撑多久？自己是否真正适合成为一名写作者？职业选择和自我认可之间能否找到平衡？诚然，写作是她从心的选择，但这是一个充满裂缝的选择，因为创作是一个“索取无度”的朋友，需要她不断向外掏出自我，这个消耗元气的过程，或许总有一天会面临枯竭的境况。30岁以后，她终于和写作和解：“到了30岁，我发现很多朋友都羡慕我，但我很纳闷，因为我工作很不稳定，也没年终。他们告诉我，我所有的工作成果都可以留下来，而且上面会写我的名字，这是我从没想过的看待写作的角度。”谈及旧作《我们没有秘密》，吴晓乐提及当时写作时，觉得快乐是一种比较肤浅的感情。这也和书中所要探讨的严肃社会议题紧密相关，她试图将对女性形象的揣摩、社会环境的描绘书写得不那么刻板，“强权-弱者”的故事可以更加扑朔迷离，甚至爱恨难辨。而卸下焦虑的她，写作和生活的心态变得更加松弛。社会科学带来敏锐的观察世界的视角，小说创作用虚构的内容展开表达。作为写作者的吴晓乐，也将继续写下去。

【相关图书】

《故事只讲了一半》

万玛才旦 著

中信出版·大方 2022年04月

《故事只讲了一半》本书收录了小说家、导演万玛才旦近年创作的十部短篇小说，展现了普通藏族老百姓的生活群像：满腹民间故事的村庄老人，被认证为活佛转世的 幼子，为了哺乳耗尽心力的新生儿父母，犯下纵火罪行的诗人……青藏高原的风刮过，为他们的故事蚀刻出独树一帜的纹理和走向。

《我们没有秘密》

吴晓乐 著

中信出版·大方 2022年5月

在《我们没有秘密》中，律师范衍重一直以为他与妻子吴辛屏之间没有秘密。吴辛屏安静又低调，他们之间也一直不怎么提及过去。但妻子一夕之间消失了。范衍重从妻子工作的地方展开调查，越是追查就越陷入重重疑云。当年小镇里的名门家庭宋家有两个孩子，性格孤僻古怪的宋怀萱是妹妹，而哥哥宋怀谷面貌俊俏、优秀，是校园风云人物。看似高贵亲密的家庭中暗藏着裂隙。高中大考前，宋怀萱邀请吴辛屏参加宋怀谷的生日派对，而几天后吴辛屏对她的老师说，宋怀谷强暴了她。高中大考前，宋怀萱邀请吴辛屏参加宋怀谷的生日派对，而几天后吴辛屏对她的老师说，宋怀谷强暴了她。这段往事与吴辛屏的失踪有关吗？追查的众人却不约而同地摸索到了宋怀萱这里。这件为小镇人所嗤之以鼻的案件似乎另有隐情。当年事件的主角究竟是谁？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标题：《聚焦｜文字工作者，他们的身份不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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