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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女》③ | 卑微到尘埃里的爱，会幸福吗？

2022-12-23 16:08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十点人物志原创

昨天我们读到阿尔芒再一次病倒了，为了能再见玛格丽特一面，他大动干戈地迁葬。他和玛格丽特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医生说阿尔芒得了脑炎，这种病可能让人死得快，也可能过几天就好了。同时，玛格丽特的去世，给他的精神也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他身心俱疲，状态十分不佳。

在我刚刚讲的事情过了半月之后，阿尔芒已经完全好了。春天到了，生机勃勃，我俩经常坐在窗子旁聊天。我一直避免提到玛格丽特，怕引起他的悲伤。但阿尔芒却很乐意提起玛格丽特。

自从公墓见玛格丽特最后一面以来，阿尔芒已经确定玛格丽特已经死了，他希望用他们之间甜蜜的回忆来冲淡在公墓时的阴影。

一天傍晚，我们坐在窗边谈话。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节，这个傍晚，我认识了玛格丽特。”

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旁若无人地说。我不做声。

“您可以把这个故事写成一本书，一定很有趣。我按照事情的先后顺序说给您听，你可以把这个故事用来写点东西。”

以下是他告诉我的故事：

初见玛格丽特

在这样一个傍晚，我和我的朋友R-加斯东在乡下玩了一天，傍晚回到巴黎去杂耍剧院看戏。

在一次幕间休息时，我们到走廊里休息，身旁走过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我朋友和她打了招呼。

“您在跟谁打招呼？”我问。

“玛格丽特-戈蒂埃。”

“她变了好多，我几乎认不出她来了。”我激动地说。至于我为何如此激动，待会儿告诉您。

两年以来，每次我遇见她，总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交易所广场絮斯商店门口。她身穿白衣，走进店里引起了阵阵低赞声。我一直看着她，不敢随她走进店里,怕她知道我的来意。随后她登上马车走了。我走近在门口的店铺小伙计，问：“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是玛格丽特-戈蒂埃小姐。”

不敢多问，随后我就离开了，但之后，我一直在寻找这个穿白衣的绝代佳人。

歌剧院里尴尬的会面

几天以后，我去喜剧歌剧院看演出，在台前旁侧的包厢里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玛格丽特。我的同伴也认识她。

这时，玛格丽特用望远镜看到了我们，做手势要我朋友过去打招呼，他想让我一同去，把我介绍给玛格丽特。

“来吧，我替您介绍介绍，跟她不用拘束的。”

虽然这位朋友这样告诉我，但我生怕玛格丽特会过快地接受我。

因为如果有人说：“今晚你可以得到她，但是明天就会被人杀死。”我接受。但如果他说的是：“花十个路易就能做她的情夫。”我会拒绝并大哭一场。

可是，我还是想认识她，想了解她。

去之前，我们先在一个糖果铺买了玛格丽特要的葡萄干。走进包厢时，玛格丽特在大笑。朋友介绍我时，她微微地点了头，和她邻座那个女人不停说着悄悄话并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我的脸涨地通红，我越这样她们笑得开心。

“玛格丽特，您把迪瓦尔先生弄得不知所措了。”

和玛格丽特这类姑娘来往过的人应该知道，她们喜欢戏谑于初次见她们的人，因为她们经常要忍受别人的侮辱，这无疑是一种报复心理。

我对玛格丽特的玩笑过于认真了，站起来对她说：“如果您认为我是这样的人，那么我便告辞了，并保证以后不会如此莽撞。”

我走出了包厢，却听到里面发出的第三次哄笑。

“您怎么搞的，她们以为您疯了。”

朋友欧内斯特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装作无所谓地回答他：“认识之前或有好感，认识之后我便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了。”

“算了吧，总有一天您会为她倾家荡产的。”

演出又开始了，当晚演了什么我全不记得了，我时不时地看到玛格丽特的包厢不断有新的来访者。我根本忘不了她，心中暗想，倾家荡产我也要得到她。

戏未结束，玛格丽特和两个年轻人就准备走了。后来，他们走进了一家英国咖啡馆，我便在这附近的金屋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下，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深夜一点，玛格丽特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从那以后，我有两个多星期没见过她。

玛格丽特和老公爵

我的好朋友加斯东告诉我，玛格丽特得了肺病，且病的很重。我竟然对此感到高兴。

后来得知她去了巴涅尔，我便渐渐忘了她。直到她在杂耍院从我身旁经过时，我对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一人坐在最层的包厢里，尽管已是四月份，她全身还穿着天鹅绒衣裳。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终于看见了我，但没认出我。

玛格丽特正对面的包厢里坐着她的好朋友，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女人普律当丝-迪韦尔诺瓦，这个女人我也认识。普律当丝看见了我，便招呼我过去。我马上去到她的包厢里，央求她把我介绍给玛格丽特。

“这可不好办，有一个老公爵在庇护着她。您看，公爵走进玛格丽特的包厢啦！”

我望过去。我宁愿少活十年，来取代这个老头。这一幕戏还没结束，玛格丽特便被公爵接走了，他亲自驾车，两匹骏马小跑着，霎时无影无踪。

这一幕戏结束后，我们雇了一辆出租马车，送普律当丝回家，普律当丝在家门口邀请我们上楼参观，我愉快地答应了。

“老公爵现在在你女邻居的家里吗？”我问。

“不会，我们俩每天晚上几乎都在一起，她夜里两点前都睡不着。因为她有肺病，一直发烧。”

“她有情人吗？”

“N伯爵常去她家，我劝她和老公爵断了与N伯爵好，她不听……玛格丽特好像在叫我，那么你们就先走吧。”

“带上我们一起吧。”加斯东说。

“您快来啊，N伯爵在这人烦死人了。”

普律当丝走进她的梳妆室，打开窗子，我和加斯东躲了起来，不让外面的人看见。玛格丽特在窗口，说话的口气几乎有点儿蛮不讲理。但值得高兴的是，为了打发走伯爵，她同意了让普律当丝带我们去见她。

走进玛格丽特家

加斯东和玛格丽特寒暄了几句，接着便向玛格丽特介绍我。

我忍不住说：“其实我有幸早已被人介绍给您了，那是两年前在歌剧院里……”

“哦，我想起来了，原谅我初次见面喜欢捉弄人，我的医生说我有些神经质呢。”

“您现在看起来很健康。”

“我生过一场大病。”

“我知道。”

“谁告诉您的？”

“我经常来打听您的病情。”

“听说我生病时一个不愿留名的青年一直来打听，难道是您？”

“是的。”

“伯爵，您就不会这么做吧。”

伯爵掏出一块非常漂亮的表，看了看时间，说自己该去俱乐部了，玛格丽特对此一声不响，她对待不喜欢的人真是冷酷无情的。

“总算走了，他真使我难受。”玛格丽特说。

玛格丽特弹了会儿钢琴，便让纳尼娜给我们准备宵夜。她开心的样子像个孩子，这使我沉醉。她不愿意接受一个富有的伯爵，这种冷漠足以弥补她过去所有的过失。

“我生病时真的是您经常来打听？”

“是的。”我说。

“我要怎么感谢你。”

“让我经常来看你就好。”

“下午五点到六点，半夜十一点到十二点都可以。”

接着她和加斯东弹唱着一些轻佻的歌。

“别唱这些下流的歌了。”我说。

“您有多正经。”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您过这样放荡的生活罢了。”

玛格丽特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手势向我表示，她放荡习惯了，早与贞洁无缘。

随后，我们便开始参观玛格丽特的家。普律当丝把我领到梳妆间，那里挂着两幅肖像细密画。

“这是G伯爵，捧红玛格丽特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那么这一位呢？”我指着另一幅肖像细密画问。

“这是L子爵，他几乎为她破产了。”

这时，女佣来通知宵夜好了，我们便走进餐室。这顿夜宵，欢乐达到极限，有人不时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只有我的心情，愈加忧郁。

就在夜宵快结束时，玛格丽特突然一阵狂咳，咳出了血，奔向了梳妆间。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跟了进去。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阿尔芒讲述了自己与玛格丽特从陌生到逐渐熟悉的故事。从剧院中尴尬的会面，到玛格丽特家中的第二次正式见面，他们的故事将如何发展？玛格丽特的病情会如何发展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