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还囤白菜吗？

《我住在北京》之“北京冬天”

三集纪实系列短片

第三集《北京大白菜》

“每个人一辈子吃的大白菜摞起来，大概要有北海白塔那么高。”这句话是30年前，汪曾祺写北京人冬天囤大白菜时说的。

对于这种盛况，今天的年轻人可太难想象了、他们中的很多人，竟然已经不爱吃大白菜。

有个95后女孩说，白菜就像是暖男备胎，“一般不会去找它”。

就连原来爱囤白菜的那批人，现在也放弃了。老年人说自己身体不好搬不动白菜、家里阳台放不下，随吃随买也很方便。

我们不禁有个疑问：大白菜还是北方人冬天的信仰吗？

我们先去了北京的新发地，这里是北京市民的菜篮子，供应了市面上95%的白菜。上万斤白菜堆在空场上。在这里，白菜是山，也是海。

“北京3号”是这里最畅销，也是最好的白菜，批发商热情介绍：“两头一样粗，甜口儿的，开锅就烂。”

批发商心中最好的菜，今年因为产量高，导致价格下跌。去年接近一块，今年批发价三毛。人们也不爱买体型大的白菜，白菜小点，能塞进冰箱里最好。

在新发地，白菜几乎是利润最薄的菜，赚不了多少也赔不了多少。白菜一包包地卖，钱一块块地挣。白菜对这些人来说，不是信仰，是生计。

从新发地出来，我们在街上听到更多关于白菜的故事。

外卖小哥在疫情管控期间爆单，他说每家都买很多菜，也包括白菜。据说年轻人居家时买白菜是为了追求安全感，买回家后也不一定爱吃。

有一对母女，对白菜的看法存在“代沟”。妈妈说白菜是回忆，孩子认为白菜是食材。

两个人的生活方式也有“代沟”，居家时嫌弃孩子老躺着，转念一想，又理解孩子“她不躺着能干嘛呢？”。孩子说居家时家人的交流多了，摩擦后再和解，似乎变成了一种增加感情的方式。

最特别的是，我们遇到一位“转行”卖白菜的酒吧老板。老板在三里屯时很风光，一天营收十几万，现在为了交房租、交孩子的学费，开始挣白菜钱，“人到四十，这差距太大了”。

白菜，这种冬天最常见、最普通的菜，见证了很多人的故事。

它可以是家的味道，是人们生活的希望，是养家糊口最重要的倚靠。

就像所有平常生活中的符号一样，空气已经不只是空气，白菜也远不只是白菜。

【今日话题】

今年冬天，你家囤白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