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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 《毒舌律师》成票房赢家，他凭什么？

2023-03-14 09:57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原创 Jasmine 蓝小姐和黄小姐

从春节档开始，内地的电影市场有复苏的迹象。最近，频繁霸屏的电影是来自香港的《毒舌律师》（香港片名《毒舌大状》A Guilty Conscience），2月24日上映，目前票房已超一亿。

这部电影得到了许多明星的支持，比如胡歌包场观看，为了支持其中参演的谢君豪，两人当年在《仙剑奇侠传》中饰演师徒。

刘德华夸它是“好地道的港片”，夸了主演黄子华：

杨千嬅表示黄子华的演技让她想哭。

剧中演员林保怡也非常开心发了微博：

▲黄子华和林保怡的对手戏。

除了在内地大丰收，这部电影在香港本土更是势如破竹，如今它已挤进香港中西电影票房史的前十名，其中前九名都是好莱坞大片，也就是说《毒舌律师》是这么多年以来港片的第一名。

“香港票房有限公司”昨日公布，截至3月2日，《毒舌大状》上映41天收$106,729,277，超越了《铁甲奇侠3》的纪录，跻身香港史上中西电影最高票房第10位。（1至9位顺序为《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221,895,530、《阿凡达》$178,248,295、《复仇者联盟3：无限之战》$153,301,337、《阿凡达：水之道》$138,980,926、《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133,061,397、《蜘蛛侠：不战无归》$120,358,352、《铁达尼号》$115,306,690、《美国队长3：英雄内战》$112,654,686、《壮志凌云》$107,702,455。）

这部电影的定海神针当然是主演黄子华。

好少人知道，其实黄子华这几年一直是香港春节档的大哥大，比如前段时间的《还是觉得你最好》，2020年他主演的电影《乜代宗师》，是2020年整个香港地区的票房冠军，票房约为2,900万元。这个票房数据和内地现在动辄10亿、20亿元起跳的票房数据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甚至可能连一些片王的零头都不及，但在香港已经是NO. 1。

香港市场真的比内地市场小太多了，逐水而居的明星们当然要北上，原先就是内地出生内地长的刘嘉玲、王菲等老牌明星且不用说，早就在北上广深置下豪宅，就连Twins这些年轻一些的明星，也在上海。

但也有很多明星扎根香港，黄子华就是其中的一位，这也和黄子华的影响力主要集中在大湾区有很大的关系，黄子华的主职曾是脱口秀演员，他的作品的核心内容和趣味均要懂广东话的人才能领会。

所以这次《毒舌律师》上映，很多观众表示粤语配音才是精髓，普通话配音就缺少了很多韵味。

内地的人对黄子华可能不那么熟悉，但这几年对他的各种社畜表情包一定很熟悉。

▲他在这部《男亲女爱》中扮演一个师爷类型的打工人，黄子华在这部片里把余乐天的又衰又贱又可怜但又有几分可爱演得入木三分，粤语地区受这部片影响深远。比如说现在很多人见到蟑螂都习惯性地叫小强（他在这部片主演的角色养了一只蟑螂作为宠物，名字就叫小强）。

黄子华在上世纪90年代，就以栋笃笑横空出世，开创了一种全新喜剧表现形式，当时在香港可以说是万人空巷，被封为“子华神”。

栋笃笑意译英文的“stand-up comedy”，当时中文并没有“stand-up comedy”的任何译名，黄子华将其意译为栋笃笑，这种单人喜剧表演影响了内地现在的脱口秀，许多现下当红炸子鸡的脱口秀演员也是他的忠粉。

▲杨波就是黄子华的死忠粉丝，受他影响入行。

他比《生活大爆炸》早二十多年开始Smart is the new sexy，他总是巧妙地将生活各种琐事融进大大小小的故事中，将社会的不公和自己遇到的“折堕”，用调侃的方式去演绎，“讲而优则演”，以并不优越的外表一度成为香港连续剧的收视王牌。

黄子华风靡粤港地区，就在于他才华横溢，以一双冷眼看世界，有着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通透旷达，尖锐但不冒犯，嬉笑怒骂中有一种充满真诚的大智若愚，《锵锵三人行》评价黄子华：他是一个伪装成喜剧演员的知识分子。

其实很多喜剧演员的底色都是悲剧，香港作家、黄子华老朋友黄碧云曾说：“我知道黄子华凄凉的日子，都在他的笑话里。”

黄子华品尝过很多辛酸苦辣，形成自己的底色，尝试过各色工作，靠着自己的思辨和幽默在“逗你笑”这件事情自成一家。他最幸运的地方就是生活在一个当下快速发展、文化多元且宽容包容的香港，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一个时代。

如果说我及栋笃笑对这个社会有甚么意义，我只会觉得，你进场是因为可以与一大班人，一同就身边的一些很无奈的事情来大笑一餐，如果笑完后你能解决那个问题，这当然是理想，但如果不能，拿来笑一笑也无妨。

——黄子华

如同他在最后一次栋笃笑说的，他做栋笃笑，其实也是因为黄霑的一句话：“为真小人争取社会地位，不让伪君子霸占了全世界。”

他就是从这里出发的。

黄子华，于1960年9月，出生在香港红磡，祖籍是广东三水。他妈妈没满18岁就生下了他，两个不成熟的人在制造出孩子之后不久就离婚了，他妈妈还是个小孩，爸爸也不见人影，他很早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有一天发现大家都出去喝酒了没有叫上他，他才发现，原来那天妈妈另嫁他人了。很快妈妈又生了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复杂的家庭环境，拖油瓶的角色，让黄子华一直辗转于各种亲戚家寄住。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幼年的孤单寂寞，都是一个人忧郁底色的重要来源。

母亲另嫁之后，和继父的感情也不好，多年后他在栋笃笑也调侃过他们经常打架一事。继父性格非常暴躁，对黄子华经常动辄打骂。母亲两段婚姻使得他对于爱情和婚姻非常悲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他笑着说：“比乒乓球赛决胜负还激烈。”有多少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黄子华少年时期性格孤僻，也无心向学，经常逃课，四处游荡，一言不合就和别人大打出手。有次他和同学偷了别人的舢板出海被捕，留下了案底。

他的第一个梦想，是做一名警察。因为这个案底，变得不再可能。

但黄子华是个很聪明的人，苦读之下，他去了加拿大留学，毕业于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获哲学学士学位。

哲学的训练对他一生的思考方式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毕竟哲学三大终极问题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这本身就不是一个教你如何削尖头脑赚钱的专业，这个专业旨在思考，而哲学对人生的思考没有止境，而且，黄子华尤其喜欢存在主义的书籍。

爱存在主义书籍相对来说，书本更具分析性，这是受长度限制的电影所不能做到的；至于音乐，对我来说纯粹是诉诸感情；但在书的世界，情感与分析几乎可以无限长。

——黄子华

思辨的训练让他的栋笃笑表演尖锐而不冒犯，总在一个度之内。经过训练，他擅长发现那些细微的东西，为什么这样，深层次的原因是什么，然后用戏谑的方式表现出来，让观众觉得被挠到了痒处，碰到了痛处。所以在黄子华前期的栋笃笑里面，有很多对香港当时社会现象的思考。

俗话说的，见微知著，正是哲学训练让他总有细小的发现和见解，而这些构成了他整个世界观和人生观。

说实在的，选哲学纯因到了外国后，多了一点时间去思考问题，然后我便发觉，很多问题不单是答不上，实际是怎样发问也未懂，所以便想去找寻这个答案。

——黄子华

▲哲学的思考，让他即使受过很多挫折，依然可以保持乐观，并看见更远的地方。“我会觉得无论多大的困难也好，只要你能呼吸，喝水，吃饭，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回到香港之后，有一个做演员梦想的黄子华，1984年“曲线救国”地进入无线电视的编剧训练班，从最基层的工作干起，曾参与如制作助理、资料搜集员等工作，也曾进香港话剧团去演舞台剧。

1987年6月，黄子华自编自导自演了人生第一出独角戏——《戏子》。

首次尝试就遇冷，黄子华并没能在表演领域获得一点收获。后来，为了拍戏，他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比如电视台的小编剧、电台的助理编导、话剧团的演员仔，甚至还参加过司仪比赛。

▲在香港众星璀璨的90年代，崇尚英俊小生，貌不惊人的他只能当各色配角。

▲黄子华说过，自己最颓的时候，帮老板复印的时候都忍不住流眼泪：“究竟几时先可以演戏？几时先到岸？”

年近三十，一无所获，一事无成，连黄子华自己也想放弃了，他花了9个月的时间，自己撰写剧本，将一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辛酸故事写了一个剧本《娱乐圈血肉史》，自己掏腰包租了一个小剧院，自己去拉横幅拉海报，去公交车站兜售门票，打算做完这一票，就转行去卖楼。

一个人，一个麦，不用道具，不用化妆服装，就靠一张嘴，没想到一炮而红，全城热议，告别作成了成名作。

1990年到2018年，28年间黄子华开了24场个人栋笃笑，从300人小剧院做到上千人的体育场，再到上万人的红馆，之后他的表演，就一直在红馆。而他的门票，也是城中黄牛最热，一票难求。

因为栋笃笑，黄子华在香港赚到了想要赚到的钱，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名声。

▲ 黄子华在谈到栋笃笑对他的作用时，坦诚地说钱的确令我多了安全感。以前无钱无权讲，现时多了一点钱，我就有权说一句，钱不一定能够带给快乐，但肯定有钱就有多点安全感。

▲ 堪比演唱会规模的红馆现场，万人空巷，一票难求。

▲ 即使是在2003年的SARS期间，都有无数的观众戴着口罩来看他的现场演出。

黄子华的栋笃笑表演总是立足于小人物和小角色哭笑不得的经验和体会，既残酷又温暖，有搞笑有鸡汤，有很多梗总是让人回味再三，拍手叫绝，总是让观众在大笑之后有所深思，有所共鸣。

无数的观众在现场笑到打跌，拍着大腿说“好痴线”。

▲ 他总是把自己的痛苦，血淋淋的剥开给你看，让你发现：噢，原来我们都一样，我们都是茄咧啡（粤语中的小配角的意思）。

他的栋笃笑会调侃爱情。

调侃朋友借钱周转，借钱出去是自转，别人还钱公转。

作为资深社畜调侃工作。

篇幅有限，就不再截各种段子。

黄子华的走红和受欢迎，主要是因为他的才华，他很难定义，他是香港最会演戏的编导，也是最会写段子的演员。他的栋笃笑都是他自己写的，幽默而充满哲学，一个人要在舞台上不靠任何道具舞美说几个小时而不冷场，包袱不断，金句满满，所需要底蕴其实很深。

这和黄子华喜欢阅读有很大的关系。很多人从黄子华的的栋笃笑中，找到自己“阴功”（粤语倒霉的意思）的时候，一起心照不宣地大笑。

苦中作乐，才是生活的真谛。

虽然意外地以栋笃笑剑走偏锋地走红，但是黄子华还是想做一个演员。

▲ 黄子华说，他对演戏是很有理想的，他想“透过演不同的角色，活不同的人生。”

但是因为做喜剧出名，他的形象被固化，戏路很窄，连续接的几十部片，没有一部卖得好，连他自己都在栋笃笑表演里面调侃自己。

直到2000年，他接拍了TVB的一部连续剧，一部《男亲女爱》创下TVB史上最高收视50点纪录，收视率之高至今空前暂时绝后。

在这部片中，黄子华在里面扮演了一个做事散漫，不修边幅、没有规矩的师爷余乐天（Lok），与自视甚高、尖酸刻薄的律师Miss Mo(郑裕玲扮演)，因为一同住进了老板因债务出售的豪宅中，而发生的种种搞笑故事。

如同豆瓣的评论“除了不上进，猥琐，咸湿，好赌，BT（bad taste），口贱之外，阿LOK都算一个好男人。”

▲ 要把里面的特质表演出来，又不惹人讨厌恶心，就很考验人的演技，黄子华在里面的表演非常出彩，是一个幽默嘴贱，偷奸耍滑，典型偷工减料的打工人。而郑裕玲扮演的Misso Mo得理不饶人，这对欢喜冤家，是香港人最喜欢的CP之一。

在2002年，黄子华和秦海璐合作了一部《非常公民》，他演溥仪。在这部片里，他入戏太深，患上了抑郁症。

黄子华在这部电视剧里展现了他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在拍摄这部剧之前，黄子华体重75公斤，这与历史上溥仪的外形出入比较大，为此他拼命减肥，迅速减到了60公斤（他对外号称只是吃错了过期减肥药），脸也瘦脱了相。

本剧演员蒋雯丽也说，观众在看这部剧时，一定会对他的表演留下深刻印象。但是因为这部片的题材小众，还是没有引起太多水花。

他后来也提到，接这部片主要是探讨人生是否有自由：也许人生根本没有自由。这也许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溥仪是我非常钟意的角色，剧本大约有一千场戏，其中九百六十场他身不由己，剩下四十场好一点，因为没有他。这套戏有一个很大的命题——究竟人生是否有自由，或者每个人只是相同、不同程度的溥仪，没得选择。

——黄子华

2004年，他和蔡少芬合作《栋笃神探》，因为没有大团圆结局，当晚电视台投诉电话被打爆，重拍结局才平息民愤。

2013年，他主演《My盛Lady》，剧集还没播完就斩获了视帝。

视帝的获得，肯定了黄子华一颗想做演员的梦想。

演演戏，讲讲笑话，钱就轻松入袋的生活，是多少人的梦想。

但黄子华此时宣布封麦。

2018年，黄子华正式宣布封麦，并举办最后一场栋笃笑。

圈里圈外的人都觉得可惜，发哥还出来喊话，希望黄子华能够继续。

但黄子华的最后一次栋笃笑专场，还是如期举行了。那段时间，整个粤港地区最难弄到的，就是黄子华的入场券。

笔者记得特别清楚，当年表弟通过各种方法，试图弄到一张入场券，任意时间的都可以，预算上不设限，但最后还是失望了。

原因是那次的黄牛倒票，简直疯狂，号称全宇宙最难买的票。

▲排队买票的人排了长龙。

▲首卖第一天门票迅速售空，无论是哪一天什么位置。

连黄子华都出面怒怼黄牛，所以，黄子华的封麦，对于粉丝来说，是多大的事，足以见黄子华在大湾区的号召力。

最后一场栋笃笑，宾主尽欢。

黄子华深深一鞠躬后，侧首忍泪，宣布退休。

和大家说，我做完了。

最后，以一首《幻海奇情》结束整场演出：

劳碌半生忙打拼，想喺太平盛世，做个小明星，赢咗有糖，时光荏苒，也不要为君停，人生在世，真係需要能量正，几多难关，难过，讲亦讲唔清，我回首望住，首望住你个红馆至醒悟，能够与各位喺度欢乐一笑，都算係幻海奇情。

和很多香港老派艺人一样，黄子华在私生活一事较为低调。除了有栋笃笑表演或者是拍戏，比较少主动出现在公众面前。对于这种保密，他有他的看法：

一个艺人大家知道得关于他愈少的就愈好，这是大原则，因为艺人一旦被知得太多就被界定了，举例说大家都认为我是一只杯，但后来却发觉我是一只碟时，我得要向身边的人交待。再者观众喜欢知道我的事不等于他很渴望睇我个SHOW。

——黄子华

他在栋笃笑发表过很多关于爱情的金句，爱情是他栋笃笑的重要打趣领域。那句经典的男人三个不：不主动、不抗拒、不负责，就是出自他口。

因为母亲和继父感情不和，童年生活颠沛流离，影响到了黄子华对于感情的态度，他并不信任婚姻。

黄子华有过几段被人所知的感情生活，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女友+一个著名绯闻女友。

第一段感情是和著名主持人潘芳芳（也是非常出色的配音员），那时候黄子华还在娱乐圈苦苦挣扎，没有混出头，但潘芳芳已经是知名度很高的主持人了，所以当两人因为一起当主持人而相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般配。这段感情也只持续两年就告终了。

▲ 潘芳芳，1958年6月3日出生于香港,，于拔萃女书院毕业后曾到夏威夷留学。主要从事主持工作，偶有演出剧集，并参与动画片及外购剧配音工作。

潘芳芳47岁的时候，和相识20年的好友陈冠豪擦出爱火花，她丈夫曾做过无线幕后，又做过电台DJ，本来两人结婚时已经年纪不小，打算单身丁克的，结果当年怀上了孩子，非常惊喜。现在夫妻二人和孩子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与潘芳芳分开后，黄子华与模特刘婉君相识相恋，当时才20岁（洋名Sharis，新加坡籍），刘婉君十九岁中学毕业后即加入国泰航空公司任空姐，但很快便放弃空姐工作，后来认识黄子华，两人在一起后，因为身材高挑模样靓丽，也偶尔做模特当兼职。

据闻刘婉君家境富裕，她曾向人透露是家中独女，父亲做糖果生意，又拥有酒店及私人飞机，家里人也不同意她跟黄子华相恋，但她却坚持与黄子华一起。

两人恋爱谈了几年后，黄子华接拍了《男亲女爱》，在香港引起一阵旋风，那一年，由郑裕玲和黄子华组成的新CP，成为了许多人眼中的绝配。

在《男亲女爱》这部电视剧当中，郑裕玲和黄子华的吻戏更是被称之为世纪之吻，大结局据说有接近400万的观众收看。

当时郑裕玲（Do姐）有男朋友吕方，黄子华也有女朋友刘婉君，但因为两人CP确实受欢迎，坊间一直有谣传郑裕玲（Do姐）一直暗恋黄子华，并有一些虚虚实实的消息在传播。

▲比如新闻说黄子华的票一位难求，但是他总给Do姐留票，要多少有多少。

▲在圈子里被公认为爱钱的郑裕玲，竟然拿钱主动投资了舞台剧版的《男亲女爱》。在舞台剧演出的那天，恰好是TVB的颁奖时刻。郑裕玲在谢幕之时，从黄子华的手中接过“视后”的奖杯，而郑裕玲却因黄子华没有获得“视帝”而痛哭流涕。2002年黄子华和刘婉君分手，之后和化妆师温安妮（Annie）交往，女方比他年轻十六年。两人谈了9年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