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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一导赏丨拉斐尔的老师，“封神榜”上的佩鲁吉诺

2023-08-28 12:16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彼得罗·佩鲁吉诺与波提切利、达·芬奇、吉兰达约是同窗，他们曾在安德烈亚·德尔·韦罗基奥门下学习。成为韦罗基奥的学生，既意味着荣耀也充满了挑战。佩鲁吉诺怀抱雄心，在学徒期间刻苦钻研画技，这样孜孜不倦的努力最终使他声名远扬。成名后在佛罗伦萨开了一间作坊，同时在家乡佩鲁贾也开了一间，工作坊的经营规模很大，得以使他胜任各种委托工作，他的作坊还滋养了拉斐尔。1481年，佩鲁吉诺参与梵蒂冈宫西斯廷礼拜堂的壁画绘制工作，事业又攀高峰，从1490年代起，大约20年间，他称得上是最受追捧的意大利画家。

彼得罗·万努奇，又名佩鲁吉诺《圣玛丽亚·抹大拉》

约1500年

木板油画 47×35cm

展厅实景图

佩鲁吉诺，原名彼得罗·万努奇，后来因为故乡所在地佩鲁贾而改名为佩鲁吉诺，幼时家境贫寒，在能够有机会进入韦罗基奥的工作室之前，他只能跟随一些并不知名的画家学习绘画，据说他每晚只能睡在一只破箱子里，而钻研绘画是他那时唯一的乐趣。不久，佩鲁吉诺怀抱满腔抱负拜入韦罗基奥门下，这位老师不仅善于吸收各家所长，应用于绘画中，如今看来，似乎他更善于慧眼识人，波提切利、达·芬奇、佩鲁吉诺、吉兰达约，星光熠熠，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大师班。值得一提的是，吉兰达约也有一个鼎鼎大名的学生——米开朗基罗。

佩鲁吉诺《自画像》，1497-1500，图片来自网络

在工作坊中，佩鲁吉诺接触到了油画技术并致力于推广这项技术，这可以使画面更明亮清新，他还学会了达·芬奇的渐隐法，使人物更为自然生动，好学的佩鲁吉诺很快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洛伦佐美第奇为了巩固自身地位以及促进外交，派出了当时最豪华的艺术家队伍前往西斯廷教堂绘制壁画。佩鲁吉诺与波提切利、科西莫·罗塞利、多梅尼科·吉兰达约这些闪耀的名字一同位列其中。

佩鲁吉诺《法诺祭坛画》，1497，图片来自网络

在这支豪华队伍绘制的壁画中，佩鲁吉诺所绘制的《基督将钥匙交给圣彼得》堪称最佳。这个宏大的构图有着很强的象征意义：在教皇选举会议的现场，由基督主持的首任教皇圣彼得的授职仪式确立了教皇的地位，重申了教皇作为基督代理人的权威。

佩鲁吉诺《基督将钥匙交给圣彼得》，1481-1482，图片来自网络

从构图上看，视线从教堂的庭院边延伸，建筑和景观的视野构思宽广，庭院的石板地面形成了中心透视网格。两个凯旋拱门这样的经典元素和外形十分现代的中心规划的礼拜堂结合在一起。《圣经》中的人物和当代人物混杂在一起，在画面中有教皇教廷中的高官、人文主义者和知识分子。

佩鲁吉诺《基督将钥匙交给圣彼得》局部

主要场景之外，远处的次要场景处绘制了两个辅助性的故事，左侧是取自马太福音的“纳税钱”题材，右侧是几个犹太人正在向基督投掷石头，企图质疑他的救世主身份，但石头一个都没有砸中。佩鲁吉诺在画面中严格运用了透视法，错落有致的画面布局使空间体量得到拓展，视觉上舒展又辽阔。他用柔软的线条将人物表现得极为自然、静谧，又不失个性。这幅壁画中，佩鲁吉诺集合了几代艺术家在绘画技艺上的探索，可谓是当时的集大成者。

佩鲁吉诺《基督将钥匙交给圣彼得》局部

佩鲁吉诺《基督将钥匙交给圣彼得》局部

1496年，佩鲁吉诺在佩鲁贾接受委任工作时，自己主要负责画面的设计，而将具体的操作交给学生们来执行。这时，13岁的拉斐尔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少年颇有他当年学习的势头，似乎要疯狂地吸收每一位大师的创作精华一般。在拉斐尔的作品中，有许多与老师构图相似度极大的作品，然而，在老师培育的框架下，可以看到这位天才肆意生长的枝丫。当教皇尤里乌斯二世不惜毁掉佩鲁吉诺已然画好的湿壁画，也要将住所所有的湿壁画绘制工作交给拉斐尔时，天才的学生最终冲破了老师呵护的臂膀，长成了苍天大树，在这里留下了登峰造极的“拉斐尔的四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