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的未来：短视频直播生态下的新职业图景

在廊坊，房产主播小影为成交的购房者送上一束鲜花，还有一张“十大服务卡”——包含开荒、保洁、地暖管疏通、油烟机清洗等，需要可随时联络。之前，通过快手短视频和直播的方式，她声情并茂地讲解了房子的细节，并联络提交线索的意向购房者，将其介绍给团队中合适的选房师。与多年前的环京圈炒房不同，现在来买房的都是要住在这儿。小影觉得，只有维系这份信任才能做得长久。她虽然累，但成就感很强，收入也比做传统房产经纪时更稳定。

小影发布的短视频截图

在“董科长说就业”的快手直播间，刚尝试做带岗主播的王立娟，在向求职者介绍不同的厂正在招怎样的岗位，并回应关于不同工作的提问。提交来的简历不少，下播后要电话联系，要把合适的意向求职者送到厂里，还要帮助办理入职，在厂里陪同一段时间——这些工作需要团队协作。小娟是“董科长”的学生，“董科长”就是吉林省前郭县就业服务中心副书记董科奇。“董科长”的团队中，带岗主播需要对人力资源有整体专业了解，也可以从其他工作一点点做起。

“董科长说就业”的截图，左图为直播间里的王立娟，右图为正在工厂的董科长

李乔石正在给客户做小时报，之后还有日报、周报和月报。他是信息流广告优化师，即帮助客户做信息流广告投放，制作广告素材并连接投放平台。七年前，他还在大学读书，从快手入行，正赶上短视频和直播风口，实现了自己的职业价值。作为一名投手，他觉得，快手的算法和功能，以及行业规则都越来越完善。随着技术发展，他也在思考如何跟住市场节奏。李乔石想，技术会把人从琐碎的工作上解放出来，人群的把控、素材的创意等工作会越来越重要。

李乔石

他们都是在我们身边的普通人，也是短视频直播业态之下的新职业的从业者。快手平台上，这些新职业也带来其他就业机会。而要从事这些新职业，除了掌握对应领域的信息外，不需要额外的技术门槛。普通人拿起手机都可以尝试，在其中得到赋能。同时，这些新职业也与所在产业自身的变革相伴相生。

国家相关部门的研究机构也关注到这一图景。近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国人事科学研究院（以下简称“人科院”）在“2023新职业与高质量充分就业研讨会”上，发布了一份《2023短视频直播生态催生新职业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的报告。

“2023新职业与高质量充分就业研讨会”现场

摘自《2023短视频直播生态催生新职业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报告

报告中指出，以快手为代表的短视频和直播平台，推动了传统职业的线上化升级，又通过新业态带来了新职业和就业的大幅扩容。数字显示，职业大典中首次标注了97个数字职业，快手平台至少覆盖92个。2022年底，快手平台带动3621万个就业机会，其中内容生态带动2215个就业机会，商业生态带动1406个就业机会。其提供的岗位具有从业门槛低、工作方式多样等特点。据人科院统计，快手平台为超7成之前无正式全职工作的用户创造了新机遇。

“职业分为萌芽、成长、稳定和衰退衰亡期。职业进入稳定期，被列入大典之前，相应的从业者和业态也是存在的。”人科院研究室主任、研究员范巍介绍，短视频直播生态带动174个新职业，而每个新职业平均能带动30万到50万的就业岗位。他认为，当下正需要进行前瞻，职业的萌芽期和成长期，在引领就业、吸纳就业上可能发挥更大作用。

范巍指出，在就业层面，如果说“高质量和充分”是自上而下的要求，相对而言，“普惠”更多是自下而上的支撑。后者正是短视频直播生态所带动的就业创新的特征。

摘自《2023短视频直播生态催生新职业促进高质量充分就业》报告

如报告中所言，数字社区催生普惠型就业，以人为核心，重构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那么，在短视频直播生态下，快手如何创设条件，促成新职业的发展和就业的实现，其样板意义在哪里？对此，我们可以如何看待，能否借此思考一种由普惠激发创新的面向？澎湃新闻采访了几位新职业的从业者，并详细阅读了上述报告，尝试给出一些分析。

青年友好：普惠性就业

作为国家一级运动员、草根篮球的知名大前锋，刘安鑫在快手里经常放上自己的篮球训练和生活视频。“篮球是副业，主业是自媒体。”

刘安鑫发布的短视频截图

参加过两次村BA，刘安鑫体会过人山人海的氛围，对篮球也有了新的理解认知。“并不只是一项运动，更多是带动一个地方的文化发展、体育精神。”而对刘安鑫来说，保持运动训练状态和做短视频主播，也是同一件事。顺理成章地，有热爱篮球的MCN团队找到他，做自媒体的孵化，扩充草根篮球运动的影响力。他也得以进一步去体会和学习。

在短视频直播生态下，这代表了有特长的青年人的典型新职业道路——短视频直播成为“斜杠”的另一边。但哪怕没有这类专长，生于互联网时代、对新事物天生敏感的青年人，也很容易在快手平台上开启一份工作。

比如做带岗主播。过去蓝领工人务工，多半是老乡带老乡。但在快手平台上，短视频直播生态下，工厂的信息更为对称，厂区的实景令人更为信任，年轻的务工人员可以挑岗位，有了更大的选择范围，而不必盲从亲友。这份带岗主播的工作，无疑会让青年人很有价值感。

据董科奇介绍，从扶持就业的角度，经过免费的专业培训，带岗主播20天就可以独立开播。另外，做主播时间较为自由，可以先做兼职，给自己体验和选择的时间。2022年，董科奇带的大约100个带岗主播，普遍是年轻人。这些带岗主播又带了三万多人去工作。

报告显示，在短视频直播生态新职业中，青年人是主力军，其中18-34岁占比55%。九成青年人对数字生态新职业持看好态度，愿意进行尝试。而快手平台也为此提供现金和流量支持，推出系统性的主播培训和成长课程。比如，快手2022年11月推出的“超级新生代”主播激励计划，以及2023年9月的村播“繁星计划”，都会让青年群体得到扶持成长，持续受益于短视频直播生态的职业道路。

在短视频直播生态下，一边是职业路径，一边是专业能力，两边相互促成，真实的就业由此而来。鼓励这类低门槛、多元就业的尝试，无疑有利于青年稳就业目标的实现。

以产业变革，塑造人的能力

青年人也要迎接更多正在发生的产业变革。报告指出，新职业包含两方面，一方面是职业数字化，另一方面是数字职业化。这意味着，这个过程中，不是把传统职业搬到数字平台上，而是包含更多内在的变化，这会改变相应行业的从业状态，需要塑造更多从业者的能力。

比如，房产主播小影，原本是传统房产经纪人，从2019年做看房的短视频直播起，她逐渐意识到：随着房产投机热潮退去，不能再讲述后期发展的故事，而是需要更精细地为对方的住房需求去做考虑；以前守着一个项目卖房，最多了解周边竞品，但现在需要了解整个城市的大环境，才能去给客户分析；更重要的是，需要不断与客户维系关系，后续遇到卖房买房的需求时，对方就会联系自己。另外，房子成交越多，快手也会分配更多流量，这样就会形成正向激励，买过房子的人还会来看自己的视频和直播间。某种程度上，因为职业数字化，卖房成了一项以信任为基础、带有长期陪伴性质的工作。

另一方面，原本房产经纪人需要接触客户和带看房，是一个人完成。而当下，由于留下线索的潜在购房者较多，这项工作需要由房产主播和选房师两个人分工协作。这背后实质是影响力的扩大。

而在吉林省前郭县就业服务中心副书记董科奇看来，世纪初时是老百姓到人才市场找工作，而后逐渐演变为亲友带亲友，现在用线上直播的形式，自己又把主动权转了过来。而在这件事当中，仍然需要做人的工作，让工人和企业都信任自己。董科奇通常建议企业，要做好企业文化，从基层提拔起来的班组长、线长，容易骂人，这样留不住工人；他也会和工人做工作，免得工人受不了规章制度，可能跑几个企业，路费用完，也赚不到钱。

由此，无论对企业还是对工人，带岗主播如果得到了信任，也会成为一个长期陪伴的角色。但其中也有各类事务，比如送人进厂等，也要有不同的人来分工协作。

总体而言，职业数字化与数字职业化，对传统的职业形成了分解与延伸。这就需要台前台后的相互配合，在各个环节上去考虑如何数字赋能，以及加强情感链接，更人性化和精细化地提供服务。

而另一方面，需要应对的可能是技术变革的挑战。如信息流广告优化师李乔石所言，需要加强数据分析和创意类的工作。

在以产业变革塑造人的能力方面，快手也做了很多工作。比如，给主播提供了视频和直播方面的帮助和支持，还清晰设定了互联网营销人才标准，提出快影模版师的星级成长体系等。这些都能让新生的职业得到更好的定位，从业者能够相互交流和更好地进步，共同推动向前发展，继续创造更多岗位。

让人才有更大的舞台

前述报告中显示，实现个人价值和获得可观收入，是人们选择从事新职业的主要原因。这也是青年友好型就业的题中之义。

事实上，在快手平台上，人们基于兴趣、特长或价值感，以低门槛投身新职业，也能够从中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或者说，避免低效内卷的人生选择。

刘安鑫觉得，在快手平台发的篮球短视频，不仅能收获鼓励和赞美，未来还可以回味和纪念，也能在平台观赏其他投篮视频——不光是篮球的球技，还可生发视频灵感。也就是说，他可以从中体会和学习，以后也许不打篮球，还可以做视频或其他媒介创作类工作，找到更适合未来的自己的位置。

村BA中的小寨村篮球场，数千人到场观战。 

而平台本身就是扩大影响力的媒介。比如，小影成了更专业的房产主播，面向更多潜在购房者。“董科长说就业”的直播间里，招工企业和应聘者都来自全国各地。短视频直播生态的能量在扩大。李乔石对此也深有感知。为品牌方制定投放策略、输出创意、广告投放以及效果优化，这类信息流广告还处于商业初生期，其中也有更大的职业发展空间。

这些由新职业而来的经验，可以让人更好地成长，以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因为，它们实质都是运用数字素养，去处理与人有关、与创新有关的事务。相比同类传统行业的从业者，从事这类新职业的人们累积了经验，未来倘若遇到相应挑战，会更容易举一反三，获得更大的舞台。

促成更多信任，结成更强韧性

这类新职业还具备更大的社会意义。无论台前还是幕后，这一系列新职业的产生，实际上加强了公共生活和文化的活跃度，增进了城市的多元和包容性，也让社会更具韧性。

得益于短视频直播生态的影响力，新职业在社会上也有不小的认知度。小影就表示，自己能说得出在做什么，房产主播作为职业，在农村老家也能获得认可，甚至有人会在街上认出自己。这无疑会在社会上形成良性反馈，使得新职业从业者出街拍摄或做相关事务时，得到更多支持，而不至于遭遇一些莫名阻碍。

进一步，这也会增强新职业从业者的在线信任度。如前所述，董科长等带岗主播提供的人力资源服务，可以陪伴用人单位和相关工人，对务工情况持续跟进。比如，如果务工者反馈用人单位存在企业文化等问题，带岗主播可对后者进行提醒，甚至可以做更多工作。而小影等房产主播，也在与潜在购房者建立更多情感链接。这类从业状态的存在，无疑会使整个社会更具韧性。

某种程度上，这一类举措是由整个信息环境决定的。小影认为，从业者听到的行业信息越来越精准，对市场或预期判断也越来越明确。在这种状态下，自己只有足够真诚才能打动客户。

快手村BA，小寨村篮球场外的暖心土味横幅。

而快手正具备真诚的基因。继续推演下去。“老铁”们也可以让区域文化走向全国。比如村BA赛事期间，短视频和直播本身就与村社融为一体，草根篮球赛事与地方文化也随之更好地结合在一起。由此而来的社区，是大家都向往的地方。

报告中也提到，新职业有助于面向绿色发展。一方面，如小影等房产主播，已不必像传统房产经纪人那样发放单页。另一方面，带岗主播的持续观察和陪伴，也有助于形成更好的用工环境。在前述基础上，新职业中还包括与土地更近的新农技人，以及生活方式达人等，这些快手上的新职业，未来或许也可以与绿色行动结合，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意识提升。

让普惠的新职业，转化为高质量充分就业，无疑是可以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