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地区如何把冰雪冷资源转为热经济？农民日报对话专家

沈涵   复旦大学旅游学系教授，国际旅游学会常务副秘书长

乔榛   黑龙江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马强   吉林省白城市洮南市文化广播电视和旅游局局长

王国栋  青海省海东市互助土族自治县委副书记、县长

哈尔滨等地是怎样将冰雪经济做出彩的？对其他地区发展冰雪产业有怎样的借鉴意义？广大乡村地区如何把冰雪“冷资源”转化为“热经济”，助力乡村振兴？如何推动冰雪运动和冰雪旅游融合发展，构建冰雪产业高质量发展新格局？

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这个冬天，冰雪游让哈尔滨火出了圈，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加上天马行空的创意，吸引各地游客纷至沓来，随之而来的是全国各地加速集聚冰雪产业项目，塑造良好的地区形象，吸引游客参与冰雪运动、体验冰雪文化，打造文化旅游新业态，冰雪消费持续升温。哈尔滨等地是怎样将冰雪经济做出彩的？对其他地区发展冰雪产业有怎样的借鉴意义？广大乡村地区如何把冰雪“冷资源”转化为“热经济”，助力乡村振兴？如何推动冰雪运动和冰雪旅游融合发展，构建冰雪产业高质量发展新格局？本期对话邀请沈涵、乔榛、马强、王国栋等专家与地方负责人展开交流讨论。

我国冰雪旅游开发呈现井喷式发展，冰雪运动逐渐由小众运动转变为大众健身运动，冰雪旅游呈现出东北地区、京津冀、新疆“三足鼎立”的新型空间发展格局

主持人：目前我国冰雪经济总体情况是怎样的？冰雪产业市场呈现怎样的新特点、新趋势？还有哪些瓶颈待突破？

沈涵：近年来，我国冰雪旅游开发呈现井喷式发展，冰雪运动逐渐由小众运动转变为大众健身运动，冰雪旅游迎来热潮。中国旅游研究院最新研究成果显示，2021-2022年冰雪季，我国冰雪休闲旅游人数为3.44亿人次，是2016-2017年冰雪季的2倍多，冰雪休闲旅游收入也从2016-2017年的2700亿元增加到4740亿元，冰雪旅游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呈现出东北地区、京津冀、新疆“三足鼎立”的新型空间发展格局。

乔榛：目前我国冰雪运动、冰雪经济进入发展的快车道。从量的角度看，冰雪运动、冰雪旅游人数激增，对冰雪经济的贡献增大。从结构的角度看，冰雪运动、冰雪旅游正在突破资源禀赋限制，在全国范围内拓展空间。北方以其得天独厚的冰雪资源成为开展冰雪运动、发展冰雪经济的首选之地，南方省份借助资金和技术优势开展室内冰雪项目，让游客拥有不一样的体验。

与此同时，我国冰雪产业市场呈现出一些新特点、新趋势。一是冰雪旅游带动冰雪全产业链快速增长，冰雪产业进入全产业链发展阶段；二是冰雪产业的虚实结合成为新模式，人们开展冰雪运动、冰雪旅游不只是线下体验，还有着很强的线上引导需求，今年哈尔滨冰雪的“火”，就是一种线下和线上有效互动的结果；三是冰雪产业市场集中化，今年冰雪旅游主要集中在哈尔滨、青海、新疆等地；四是冰雪市场的开发体现出明显的系统性，是经济、社会、文化、政府、居民等多方面因素耦合而成的结果。进一步释放冰雪经济的发展潜力，还面临着一些瓶颈制约，比如产业链尚不完善，一些关键环节尚不畅通；发展季节性强，增加了冰雪产业的发展成本；冰雪产业的高投入对投资具有高要求，而冰雪资源主要集中在一些经济不太发达的地区。

王国栋：结合本地实际情况，我认为冰雪旅游目前的发展瓶颈有三点：一是一些地方对冰雪资源的认识不足，挖掘、开发、管理冰雪旅游资源的力度不够；二是冰雪旅游具有跨界属性，教学训练、赛事运营、营销推广各方面都缺乏专业性人才；三是一些地方的冰雪旅游项目吸引力不强，无法充分满足游客高质量的冰雪旅游需求。

主持人：您认为，像哈尔滨、青海、吉林等地是怎样将冰雪经济做出彩的？好在哪里？对其他地区发展冰雪旅游有怎样的借鉴意义？

乔榛：哈尔滨之所以能够做活、做火冰雪经济，是当地对冰雪资源优势有效开发的结果，再加上哈尔滨原有的深厚冰雪文化、知名冰雪品牌、政府高度重视、民众积极参与，共同烘托出一个具有吸引力的冰雪旅游目的地。其做得好的地方在于，将冰雪运动拓展到冰雪体验，塑造了一种创新的冰雪旅游模式，以线上和线下有效互动形成虚实体验相结合的冰雪旅游新模式，让人们在冰雪运动、冰雪旅游中感受当地人的热情。这对其他地区发展冰雪旅游带来有益的借鉴，比如要长期积累、持续重视，把握机会；要创新模式、优化环境、蓄势待发；要营造氛围、群众参与、寻求突破等。

沈涵：哈尔滨冰雪旅游火爆建立在长期的产业发展基础上，通过持续提供优质服务获得市场认可，对消费群体产生聚合与带动效应，推动政府部门完善公共服务配套设施，进一步推动了冰雪旅游和相关产业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的集聚，并促进关联主体信息共享与相互协作，提高市场竞争力，形成产业融合与品牌塑造良性互动，对吸引游客、发展区域经济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王国栋：青海省冰雪旅游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在长期重视和积累过程中，丰富冰雪旅游产品，注入民族文化和乡村气息，让游客体会到不一样的冰雪运动情趣。以互助县为例，近年来，互助县立足资源优势和冰雪旅游产业发展基础，认真谋划、精心设计，积极融入青海打造国际生态旅游目的地战略，深入推进冰雪旅游与冰雪文化、冰雪运动等领域深度融合，独具特色的冰雪项目、美不胜收的冰雪风光吸引了省内外众多游客。

马强：吉林省近年来因地制宜发展冰雪产业。一是塑造新品牌，创新发布“长白天下雪”全新冰雪品牌，打造走向世界的冰雪旅游目的地。二是激活新消费，围绕冰雪消费券发放、举办冰雪节活动“双轮驱动”，促进冰雪消费提质升级。三是满足新需求，推出“冰雪夜吉林”“长白春雪”系列新产品，并通过各大媒体网络平台集中推广，营造良好氛围。

当前以观光为主导的冰雪旅游产品仍占主导，以休闲度假为特色的冰雪旅游产品缓慢发展，以冰雪为中心的综合性、多样化、一站式的冰雪旅游产业体系尚未完全形成

主持人：随着消费者逐渐将冰雪旅游、冰雪运动和相关消费作为度假主要内容，而非短时间“尝鲜”，我国冰雪旅游已逐渐走出“门票经济”的单一模式。您认为，如何深入开展冰雪经济带动运动装备、餐饮住宿等多业态共生发展？

乔榛：冰雪经济是人们消费升级或消费转型助推经济发展的表现，是一种可以长期谋划、大力发展的经济形态。在消费日益多样化的今天，冰雪旅游、冰雪运动成为人们消费结构中最有显示度的一种消费，成为冰雪经济发展的最强动力。以冰雪旅游、冰雪运动带动多业态共生发展，首先要实现冰雪运动装备本地化。冰雪旅游地可通过技术创新，突破冰雪运动装备的技术瓶颈，生产符合不同消费需要的冰雪运动装备，与当地市场形成互动生态，构建冰雪运动装备生产和消费市场。其次要提高餐饮住宿服务冰雪旅游的水平。冰雪旅游、冰雪运动是一种体验性比较强的项目，体验环境寒冷，这就需要通过提供良好的、多样化的餐饮住宿服务来弥补这些不足，如餐饮住宿要与冰雪旅游、冰雪运动的特点相适应，同时体现地方特色。

沈涵：当前以观光为主导的冰雪旅游产品仍占主导，以休闲度假为特色的冰雪旅游产品缓慢发展，以冰雪为中心的综合性、多样化、一站式的冰雪旅游产业体系尚未完全形成。滑冰场、滑雪场这类初级冰雪旅游目的地在供给中占有较大比重，冰雪旅游度假区，综合性冰雪旅游目的地供给有限。当前冰雪旅游产品以冰灯、滑雪、赏雪为主要内容，相对单一，尚不能完全满足游客对高品质休闲、度假、体验性冰雪旅游的需求。促进冰雪运动多业态共生发展，要积极拓宽冰雪旅游的体验内容，打造业态融合的创新型旅游产品，还要实现冰雪项目与夏季项目的跨界融合，持续延长冰雪产业链条。

马强：就上述问题，我认为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坚持政策先行，鼓励和扶持冰雪经济的发展，包括财政补贴、金融扶持、简化审批流程等，并要制定相关标准，规范冰雪经济市场秩序，保障消费者的权益；二要坚持创新驱动，鼓励企业加大科技研发投入，推动冰雪装备、设施更新换代，提高冰雪运动的竞技水平和观赏性，引入先进的管理理念和经营方式，推动冰雪经济的创新发展；三要通过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推动冰雪产业与文化旅游、健康养生、教育培训等产业融合发展，形成“冰雪+”的模式，实现多业态共生发展。

主持人：作为一项具有明显季节性特点的旅游消费，冰雪旅游的淡季往往在夏季。您认为，南北方地区如何做好冰雪经济淡旺季均衡发展，让一季冰雪激发全季动能？

马强：让一季冰雪激发全季动能，一要坚持多元化产品供给，在冰雪旺季提供传统的冰雪旅游产品，如滑雪、滑冰、雪地摩托等；在淡季谋划开发一些与冰雪相关的文化、教育、体育等产品，如冰雪主题展览、冰雪文化讲座、冰雪运动培训等，以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二要拓展市场渠道，在冰雪旺季积极开拓国内外旅游市场，吸引更多游客；淡季则加强与企业、学校的合作，开展冰雪运动赛事、冰雪主题活动等，提高知名度。无论旺季还是淡季，都要加强对服务人员的培训，注重提高服务质量，提升游客的满意度，同时完善相关设施设备，确保游客的安全和舒适。

乔榛：解决南北方跨区域做好冰雪经济淡旺季均衡发展问题，可从这几方面探索：一是建立冰雪旅游地与南方夏季风景优良地的战略合作，实现南北方跨季旅游资源整合，实现跨地区、跨季游客资源调剂；二是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实现南北方旅游资源跨地区配置的精准服务，如在冬季到北方冰雪旅游的游客，可以获得夏季到南方风景区旅游的优惠，相反在夏季到南方风景区旅游的游客，可以获得冬季到北方冰雪旅游的优惠；三是在冰雪经济发展打破地区局限的形势下，加强南北方的冰雪项目合作，北方可以将其冬季冰雪项目的经验转移到南方室内实施，形成冰雪经济全季发展格局。

在乡村地区发展冰雪旅游，需要充分调动乡村景观资源，挖掘开发乡村特色，尤其需要与地方传统结合，开展传承经典的冰雪文化活动，增加乡村冰雪旅游的辨识度

主持人：冰雪经济产业链条长、就业机会多，且距离乡村地区较近，为乡村地区促就业促增收提供了强劲动能。您认为，广大乡村地区如何把冰雪“冷资源”转化为“热经济”，助力乡村振兴？

沈涵：“冰雪+”产业延伸具有很强的地区带动作用，在乡村地区发展冰雪旅游，需要充分调动乡村景观资源，挖掘开发乡村的美食特产、民居村落、文化遗产、民俗节庆，尤其需要与地方传统结合，如冬捕、冰雕、轱辘冰、背冰亮膘、冰嬉等都是传承经典的冰雪文化活动，这些冰雪活动极具地方特色和辨识度，可以为乡村冰雪旅游发展添彩。

马强：首先要充分认识到冰雪是一种独特的自然资源，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和娱乐价值，并抢抓机遇，挖掘独具地方特色的冰雪资源，发展冰雪旅游、冰雪运动等产业。吉林省洮南市天然冰雪景观“冰汤圆”正是地方特色冰雪资源的典型代表，景观出现后，洮南市很快召开“冰汤圆”文旅资源推介会，考虑到景观的偶发性和独特性，我们对“冰汤圆”进行了保护性开采，利用“冰汤圆”奇观打造出独树一帜的冰雪资源品牌，带动乡村冰雪产业的发展，并以此为契机，成功申报文化产业赋能乡村振兴国家级试点。

其次，要将冰雪产业与文化、旅游、体育、农业等相关产业进行融合，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洮南市将“冰汤圆”天然冰雪奇观与百年兴隆古街历史文化相融合，打造出一条集冰灯赏玩、冰上娱乐、沉浸式历史体验于一体的景区级观赏街，实现了冰雪资源与历史文化的有机融合。

再者，要加强品牌营销，利用短视频等新媒体平台，进行宣传和推广，提高冰雪产业的曝光度和影响力，提升冰雪产业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王国栋：发展冰雪经济助力乡村振兴，一方面，要把冰雪资源、农耕文化与乡村旅游有机融合，积极培育乡村冰雪休闲旅游的精品景点线路，发展民俗康养、农村电商等新业态，带动农副产品外销和农民就业增收，助力乡村振兴。另一方面，要积极培育冰雪新业态，以民俗文化沉浸式体验，丰富冰雪旅游内涵，吸引更多游客走出城市，走进乡村，品味地道乡村味道，购置“土味年货”，最大限度让更多消费潜力释放在乡村，带动农民增收致富。

乔榛：北方乡村地区拥有丰富的冰雪资源，借助冰雪经济助力乡村振兴，需要利用冬季农闲的机会，动员农村劳动力，选择优势资源联合开发冰雪资源，打造冰雪运动场地和冰雪景观，并注重各村之间的合作，避免出现恶性竞争；解决农村冰雪资源开发不足，特别是资金不足问题，可采取冰雪资源开发的资本化路径，将初步开发形成的经营项目进行证券化操作，以获得项目扩大需要的资金；以乡村振兴为导向，提供更多支持冰雪资源开发的财政、货币、科技、产业等政策支持；引进投资开发农村冰雪资源，推动冰雪经济在乡村快速形成规模，建立各种冰雪项目品牌。

主持人：有的村民认为：“村子这么偏远，冬天又这么冷，除了雪什么也没有，谁愿意来住啊？”您认为，“富雪”的乡村地区在发展冰雪经济过程中，如何持续提高村民参与率，延长产业链，提升附加值？

王国栋：持续提高村民参与率，一要围绕“吃住行游购娱”全产业链，进一步丰富旅游业态，培育更多的市场主体，积极引导广大农户通过开办特色餐饮及民宿、售卖农特产品等形式，参与冰雪旅游产业发展。二要扶持壮大冰雪旅游产业，完善联农带农机制，引导农户通过土地入股、务工就业等形式参与冰雪旅游产业发展，进一步增加农户分红收益和工资收入。

马强：在富雪的乡村地区发展冰雪经济，持续提高村民参与率、延长产业链、提升附加值，一要培养村民的冰雪技能和兴趣，通过组织冰雪活动和冰雪体验课程，让村民了解和喜欢冰雪运动，也可以邀请专业人士进行冰雪技能培训，使村民具备参与冰雪产业的能力；二要利用当地天然的冰雪资源优势，发展冰雪旅游、冰雪娱乐、冰雪赛事等相关产业，通过合理规划和开发，使这些资源产生更大的经济价值；三要鼓励村民成立合作社或联合经营模式，共同参与冰雪产业经营，并逐渐扩大规模；四要积极引入外部投资和技术，通过与旅游公司、冰雪装备制造商等相关企业合作，开发新的冰雪产品和服务，提升附加值。

通过联合推广和资源整合，加快冰雪产业与健康、教育、文化、旅游、传媒等行业融合发展，实现冰雪项目与夏季项目的跨界融合，延长冰雪产业链条，构建冰雪产业高质量发展新格局

主持人：2023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要激发有潜能的消费，扩大有效益的投资，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您认为，作为朝阳产业的冰雪产业，如何在促进投资与扩大消费、发展经济与改善民生中更好发挥作用？

沈涵：近年来冰雪与科技、时尚、康养、体育等融合加深，雪地足球、雪地摩托车、滑翔伞体验等现代冰雪时尚文化越来越受年轻人欢迎，人们对冰雪旅游品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因此要通过开发体验式旅游项目，兼顾传统和时尚冰雪文化特色，使游客玩出不一样的新奇体验。同时要发挥并整合地域优势，针对不同年龄段、不同消费能力的游客推出不同的旅游线路。此外，还要注重结合品牌标识，提供多样化的冰雪旅游文创产品，从而吸引更多游客。

马强：促进冰雪产业在投资、扩大消费、发展经济和改善民生方面发挥作用，一要优化产业布局，通过政策引导和市场机制，推动产业集聚，形成具有区域特色的冰雪产业集群，从而提高产业的整体竞争力，吸引更多投资和消费。二要注重提高服务质量和用户体验，不断满足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通过加强培训和标准化管理，提升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和服务水平，提高消费者的满意度。三要推动科技创新，加大科技研发投入，推动冰雪产业的数字化转型，比如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提升场地运营效率、提高安全保障水平等。四是创新投融资模式，通过设立冰雪产业发展基金、引入社会资本等方式，实现多元化的投资结构，为冰雪产业发展提供更多支持。

主持人：面向未来，您认为如何推动冰雪运动和冰雪旅游融合发展，构建冰雪产业高质量发展新格局？

沈涵：可以通过联合推广和资源整合，加快冰雪产业与健康、教育、文化、旅游、传媒等行业融合发展，实现冰雪项目与夏季项目的跨界融合，延长冰雪产业链条。这样一来，一旦某一方或双方品牌形成并获得市场认可，就会产生聚合与带动效应，进一步为冰雪旅游和关联产业的相关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集聚提供便利，并促进关联主体的信息共享和相互协作，提高市场竞争力，形成产业融合与品牌塑造的良性互动，对吸引游客、发展区域经济产生重要影响。

乔榛：推动冰雪运动和冰雪旅游融合发展，首先要把精力放在发展冰雪运动上，以冰雪运动带动冰雪旅游。其次要增强冰雪旅游对冰雪运动者的吸引力，实现冰雪运动和冰雪旅游的双重良好体验。再次要以创新推动冰雪运动和冰雪旅游有机结合，以科技创新为引领、制度创新为保障、组织创新为支持，实现冰雪产业高质量发展。

马强：构建冰雪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新格局，需要用好资金、人才、基础设施等多种因素。具体来说，比如广泛举办或承办高水平冰雪体育赛事和活动，扩大冰雪项目各年龄段人口基数和后备人才培养力度，提升冰雪运动的社会影响力；策划推出适合各类群体需求的大众化冰雪休闲娱乐产品和赏冰乐雪系列活动，推广青少年冰雪运动，提高冰雪运动的参与度和普及率；鼓励冰雪运动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推动产业创新升级，满足游客对旅游市场的多种需求；强化服务及市场监管，积极回应市场变化，有效保障游客权益；通过各种渠道宣传冰雪文化内涵，让冰雪旅游更具趣味性和体验感。

主持人：做好冰雪经济大文章，要抢抓机遇，更需要因地制宜，长远谋划，在可持续方面下功夫。不同地区既要加强对冰雪资源的认识和合理有效开发，摸清冰雪资源的底数，找准突破口，又要让冰雪资源产生热动力，加强对冰雪运动、冰雪赛事活动、冰雪旅游的宣传，释放消费新动能；还要从文化、产业、基础设施和环境建设入手，进一步加强政策支持，补齐短板，优化服务，推动冰雪经济高质量发展。感谢四位嘉宾做客《对话》栏目，带来精彩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