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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之水:由古代艺术中发现灵感,使得每一个古代元素都有着今天的呼吸

2024-02-07 11:00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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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中看画

作者:扬之水 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纯粹Pura

出版时间:2023-12

《物中看画》是著名名物研究专家、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知名学者扬之水 “打捞历史”的方法,集文献、图像、实物“三证合一”,有理有据,中正端肃。作者将文献与考古实物参照研究,通过缜密的分析,考证人物身份及图像样式,呈现古代中国士人的生活场景。文辞优美、通俗易读,兼顾学术研究性与大众普及性,是“散文式”的学术文章。

本书收录了多篇有代表性的文章,以绘画、雕塑、工艺品中的“物”为切入点,通过专业的考证和文化阐释,勾画出中国古代士人的日常生活场景,图文并茂,深入浅出,学术根基与可读性较好地结合,具有较高的学术和欣赏价值。

——纯粹君

物中看画:袁旃新作精品展散记

文/扬之水

一 青铜时代的姹紫嫣红:铜器系列

中国的历朝历代,还没有哪一朝哪一代如同夏商周一般以物为名,即所谓“青铜时代”,虽然得名时间不算长,却是已经叫得响亮了。礼乐文明编织起来的社会秩序和生活秩序,靠了青铜器的艺术语汇深入于当日的“都人士”与“君子女”,于是成就了一段后人不可及的辉煌。被人们用怀古和复古的情愫过滤之后,它更化身为教人恋慕的“诗人时代”(胡适语)。

作器是青铜时代的一件大事,因此每有“子子孙孙永保之”的郑重叮咛。也正是靠了这些铭文,使得现代科学考古之前,中国的三代考古先就发达起来。

不过三代青铜器不仅有祖先的尊荣,更有宇宙的神妙,造型和纹饰留给我们的仍然多是谜语。然而是否有这样的可能呢,——暂且放下出于理智的考证,而略略舒展发自情感的想象,在不可索解其意义的纹饰中认出悲喜。

《物中看画》内封设计展开图

且换一副目光走进青铜器世界,——跳出历史,也不去考校其中的隐喻和象征,抱朴含真,会发现《左传》所云“铸鼎象物”,果然营造出一个“百物而为之备”的缤纷世界:龙、蛇和神兽,象和老虎和鹿,小鸟和鸱枭,牛和羊和猪,无不以“象物”的方式邀约来亲近和参与人的生活。

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出土的虎耳方鼎,崭截方整的造型,两侧瘦削高立的一对耳,两耳之端各一个小虎,蜷起尾巴、四爪贴地、露着尖齿却是俯首低眉(图1)。尤有趣味者,是一件鹿耳四足甗,高高耸起的甗耳,顶端是一雌一雄隔器相对的两只鹿,“呦呦鹿鸣”之声仿佛在两耳间低回。下方四足,引来四象俯身低首,用长鼻拄地(图2)。

同样意匠的虎耳扁足圆鼎,鼎的圜底下边上攀的三只虎,一身云雷纹披散下来至于尾巴处,而流衍作涟漪一般的细波,尾端抵地,然后卷起来成为三足。俯首的两只与上攀的三只,其间咻咻然是同声相应的气息(图3)。

又有河南陕县后川出土一件虎足器座,四只老虎人立般扒着器座的圆框,踮起脚来向内窥望,原来中心是卧在花心里的四只小龙,一逐一的衔着身体纠结蟠绕[1](图4)。

牛首纹镈,出自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主体纹样是一个翘着两只尖耳朵的牛头,头顶一对弯角,弯角合抱处,一个大大的圆涡纹。上方镈之舞的两端各有一只小鸟(图5)。

最有意思的是一类肖形器。山西石楼县二郎坡村出土的枭卣,从一面看,是两枭合体,转过来,却只是一只,重眼圈,尖尖嘴,耳朵贴在脑壳上,极简的细线作成翅膀。敦敦实实的造型,和人对视的目光中闪动着乖巧(图6)。

器有盖,盖有钮,一大一小,即成趣味横生的一组。器是象,背上的盖子安个钮,便是背驮一只小象。器是牛,盖子便是一只小牛。獏为器,器盖自然就是一只小獏为钮。又有豕尊,背负着有捉手的盖子,顶端却是立一只小鸟,像是共生一类的朋友,又像是偶然的停留[2](图7—图9)。出自江西新干大洋洲的虎驮鸟,体量庞大的一只虎乖乖俯首,背上一只小极了的鸟鼓着眼睛,一副傲然的样子,老虎倒像是做低伏小的侍者(图10)。

邓仲牺尊,陕西长安张家坡西周墓出土。尊的造型是头上顶着一对角的神兽。与它口对口的一条龙攀在胸前,又一条龙站在臀尖。一对长角的后边伏着一只虎,神兽拱起的背上驮着一只鸟,原是器盖的钮(图11)。静穆与诙谐相并,教人看见一霎那的人情和煦,天地清宁。没有童话作品的年代,未尝没有留下一角用“物”演述的童话世界。

又有湖南醴陵狮形山出土的象尊,是一支象与虎共舞的谐谑曲。遍身纹饰的大象端立着,高扬的象鼻尽端卷起来,上面伏一只向着它俯身下看的小虎,几乎和身子一样长的虎尾下边压着一只鼓目张口的兽[3](图12)。

山西曲沃北赵村出土的鸟盖人足盉,器底两个小裸人驮着扁鼓一般的盉身,探出长颈的龙成为盉的流,飞鸟为盖,一只回首的小熊斜了身子俯在鸟尾处,便成了系连盉盖与盉身的链子,与流相对的一侧伸出一只衔着弯柄的兽头,便成了盉的把手[4](图13)。

山东益都苏埠屯一号墓出土商代后期亚醜钺,尺寸甚巨,长近一尺,宽逾一尺,重量将及五公斤。借着援部近方的造型,做成一个人脸,重眉,圆睛,鼻如一个王字,咧开来的嘴,露着两排牙齿,嘴角两边有对称的铭文,曰“亚醜”。与圆睁的眼睛比起来,一对耳朵显得分外小。略呈弧形的刃两角外撇,与援两侧的棱脊合起来看,像是一个长发披肩的笑面人[5](图14)。

更有湖南宁乡黄材出土的“大禾”铭人面方鼎,近方的造型,器壁四面各做出一张很写实的人面,方脸盘,高颧骨,浓眉,大眼,宽鼻,阔口,耳朵下面亦即腮的两边,有一对小小的兽爪。因为没有装饰,又特别写实,看去便和现在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一下子就把时空拉到近前[6](图15)。

再比如法国塞努斯基博物馆和日本泉屋博古馆各藏一件造型与纹饰都很一致的虎食人卣,大约当初是一对。虎很大,人很小,人在张口露齿的虎头之下,脚踏在虎足上面,伸张双臂伏在虎的胸前,虎则伸臂搂住人的背。虎背上用作盖钮的是一只伸头探脑的小鹿(图16)。河南安阳武官村出土的后母戊方鼎,鼎耳是作人立状的一对虎,张开大口,两个对张的虎口中间是光着头的一张人脸[7](图17)。而安徽阜南月儿河出土一件龙虎纹尊,尊腹一对虎,两个身子共用一个虎头,虎口大张,下方一个蹲立的人,头顶与虎口相抵,两个嘴角弯上去,分明是笑着,两只胳膊屈向肩头,握拳的手高翘着拇指[8](图18)。几件铜器中,虎与人的关系,是温柔的相拥,还是残忍的攫食?古人的心思,到底不容易猜测。不过青铜器造型和纹饰中的谐趣以及其中所包含的古人看世界的率真和幽默,似乎是被后人忽略很久了。

忽然有一天,一位画家一手托着调色盘,一手执笔,走进自家早是十分熟悉的青铜时代,却发现青绿斑驳的世界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因为有着职掌台北故宫科技室的经历,多年的修复工作,使画家对于研究对象太过熟稔。某夜,竟至与这些心所萦回、手所摩挲的精灵相偕入梦。梦中天地乃是青年时代研习画艺的地方,那里有画笔,有斑斓的颜料,光影明灭中,画家想象着为半生只是修复和复制的青铜器“重塑金身”,刹那间,一向缄默不语威重端凝的形象,开口发出另外一种声音,为梦中的游历者展示了一片风光旖旎。

——我总怀疑画家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绚烂的梦,不然的话,究竟怎样的因缘,使得酗亚钺,人面方鼎,吴王夫差鉴,与虎共舞的象尊,会在画家“铜器系列”里的《家之重器》、《弃妇》、《背背驮驮》中“粉墨登场”呢(图19、图20)。商代方鼎中的人面在《弃妇》中成为花容月貌的傅粉青衣,头顶高插一枝殷墟的玉凤。西周虎纹钟成为扮演负心小生的粉面,钟舞两端的一对小鸟却犹在诉说“翩翩飞鸟,好声相合”。

弃妇(图19,袁旃 绘)

背背驮驮(图20,袁旃 绘)

忽然有一天,一位画家一手托着调色盘,一手执笔,走进自家早是十分熟悉的青铜时代,却发现青绿斑驳的世界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因为有着职掌台北故宫科技室的经历,多年的修复工作,使画家对于研究对象太过熟稔,某夜,竟至与这些心所萦回、手所摩挲的精灵相偕入梦。梦中天地乃是青年时代研习画艺的地方,那里有画笔,有斑斓的颜料,光影明灭中,画家想象着为半生只是修复和复制的青铜器“重塑金身”,刹那间,一向缄默不语威重端凝的形象,开口发出另外一种声音,为梦中的游历者展示了一片风光旖旎。

曾经见证过沧海桑田的象尊抖擞彩衣,遍身虎饰纷纷滚落在地。“背背驮驮”,一语道出三代肖形尊的设计意匠。它是画家读“物”的幽默,也是古人原本具有的诙谐。犀牛遍身筋脉的形象很像是巴黎的蓬皮杜中心,但这里也许还有着画家对古器修复生涯的回忆。

正是透彻的了解,才使人敢于想象除了神圣、神秘、庄重之外,还有欢喜、悲情、波俏。凭着对古器物的烂熟于心而穿越时空,今天的重新组合,是用一种独特的形式传承古典的记忆,也是宣示自家的独得之秘。

二 舞蹈的石头:石系列

女体(图21,袁旃 绘) 男体(图22,袁旃 绘) 探戈(图23,袁旃 绘)

园林中的太湖石,是文人眼中秀润透漏、天巧宛然的“玉玲珑”。在美石前下拜,也是文人的雅。“天地至精之气,结而为石,负土而出,状为奇怪”,“虽一拳之石,而能蕴千年之秀”(《云林石谱》)。于是参道,参禅,参物理。美石是好,丑石也是好;秀逸是好,痴顽也是好。“回头问双石,能伴老夫否。石虽不能言,许我为三友”(白居易《双石》)。石系列中的湖石,却是来自另一双爱石的眼。它是柔软的,娇媚的,舞蹈着的。广东佛山梁园的湖心石看去是多娇,于是变身为《女体》(图21);苏州网师园中的“挂”,看去是孔武,于是变身为《男体》(图22)。石峰错落有致,便成律动急促的《探戈》(图23)。万窍相通的玉玲珑原来遍身花朵,移入清宫的一个花头三足珐琅盆,遂成画笔下的《西厢记》。“看朱成碧”,也许是为石写神的灵感来源。鲍参军《舞鹤赋》以“烟交雾凝,若无毛质”状写鹤之旋舞疾速,画家眼中舞蹈的石头,也同于此景。

三 家之“物”:家系列

餐桌(图24,袁旃 绘)

家系列中,“物”的谜底不难揭破。《餐桌》里走来曾为帝王铺陈秀色的各种物事:一张大大的木头餐桌,宣德款蓝地白花莲塘鱼藻纹碗里,盛着清宫的翠玉白菜;打开来的康熙画珐琅莲花盖碗中,插了一枝顶着莲蓬的半面莲花;转枝西番莲高脚杯里满溢着高高低低的蘑菇;傍着两根春笋的是宣德款青花盖罐;明代白玉龙鱼花插、清代景德镇仿龙泉窑鸡香薰、原是装着一艘“迷你”式象牙龙舟的莳绘鸡盒,还有清宫里的一柄珊瑚小如意,齐崭崭成为餐桌中物(图24)。丰盈,怡美,娇艳明丽的色彩中是一片家常气息。此际不免想起清宫旧藏雍正“十二美人绢画”,美人图中的室内陈设都是实有其物的清宫珍玩,“物”把宫廷美人陪衬得优雅,然而彼物彼情,却没有《餐桌》中家居的琐碎、随意和温暖。

文化厅(图25,袁旃 绘)

真正披露心事的是《文化厅》。构图取自昔年乡间祠堂的影像,字体各不相同的对联,像是岁月之流中的文字嬗变,其实亲情、家世、朋辈高谊、自家生涯,各嵌其中。“圯上受书六韬一卷,汝南济美四世三公”,暗寓家世也。“止于至善斋”,先人斋名也。“室有林泉趣,人同天地春”一联,是父亲赠与自小爱湖山的娇女,“旃儿”二字系着深长的牵挂。“长歌白石涧,高卧香山云”,康有为手笔,然而画家的“香山”在新竹,乃归隐悠游之所也。画幅左上角的三件青铜器是台北故宫博物院镇院之宝,右上角三件是日人坂本五郎的收藏,自报家门,追怀友情,原是别一番“物”语。左方铜器下边一个“福”,右方铜器下边一个“禄”,门启处迎面一个大大的“寿”,倒三角的构图撑起满幅雍容(图25)。用“物”穿起来的记忆,没有尘封的痕迹,却是光亮如新。

“家系列”中的《我》,是在古与今中往复穿越的“我”。伊人跷脚坐在屏风前,屏风纹样来自北宋沈辽行书《动止帖》的纸上水波,蓝花长裤是南宋缠枝牡丹纹提花三经绞罗。一双纸上看人生的眼像是觑定了韶光,既专注又迷离(图26)。时光之流不断变幻着“物”的色彩和意蕴,收藏历史,也丰富着人生。

我(图26,袁旃 绘)

画家说,故宫藏的画里,有一幅颜色非常漂亮,但是大家不喜欢,也从来没有展出。可是古人的画是很重颜色的啊,后来的人把颜色丢掉了,所以我想重新走一下美术史的路。这是从用色来说。而从造型来说,则是由古代艺术中发现灵感,提取智慧,灌注今人的情趣,因使得每一个古代元素都有着今天的呼吸。

每一位创作者都藏了自家的一份心事,每个读者也都有自己心中的林黛玉,二者之间恐怕永远是“隔”。我何尝懂画,却是靠了这个“隔”,从“物”中读出自家的满心欢喜。明知有些感受和体验只好是藏在心中的欣悦,而不必说出来。说出来,也还当是独语。毕竟姹紫嫣红是在画家笔底,是在观画者眼里。

附:关于袁旃与袁旃的画〔图27〕

袁旃,一九四一年出生于重庆歌乐山。一九五八年至一九六二年在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主修绘画,国画受教于溥心畬等,西画受教于孙多慈等。一九六二年在比利时鲁汶大学美术考古系主修美术史及哲学史。一九六四年在美国宾州州立大学学习当代绘画。一九六八年起供职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器物处科学文物维护室。“‘从心所欲不逾矩’,正可视为袁旃悠游艺海的写照。大破大立的艺术新貌,蕴含着对中国传统绘画的深厚功底与美学概念的精辟新诠以及汲取西方艺术精髓的融会贯通。袁旃的艺术,无庸置疑的跨越了中国传统绘画与西方艺术形式的鸿沟,形塑出属于二十一世纪中国人的当代艺术世界格局”(《袁旃新作精品选》)。

我七十岁了(图27,袁旃 绘)

注释:

[1] 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古代青铜器艺术》,页157,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二〇一一年。

[2] 牛尊,西周中期器,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精华大辞典·青铜卷》,页132,上海辞书出版社等

一九九五年。獏尊,西周中期器;豕尊,商代晚期器。

[3]商代晚期器

[4]《山西博物院珍粹》,页 28,山西人民出版社二O〇五年。

[5]商代晚期器

[6]商代晚期器

[7] 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华文明:〈古代中国陈列〉文物精粹》,页115,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二O一〇年。

[8]《中华文明:〈古代中国陈列〉文物精粹》,页 164。

(本文选自《物中看画》,扬之水 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纯粹Pura出版,2023年12月,初刊于《袁旃》寒舍空间二0一一年)

物中看画

作者:扬之水 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纯粹Pura

出版时间:2023-12

《物中看画》是作者扬之水研究名物的著作,其中收录了《忻州北朝壁画墓观画散记》《有美一人:历代美人图散记》《物中看画:袁旃新作精品展散记》等作品。对物的关注,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写作方式。作者的兴趣点在于超绝之笔墨所穿系起来的故事,通过研究绘画、雕塑、工艺品中的“物”,来考证图像描摹的人物身份、图像样式来历等,进而或展示中国古代士人的日常生活场景,或讨论中国古代家具布置。对于“物”的关注,使作品中的细节变得真实亲切、立体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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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之水,浙江诸暨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多年从事名物研究。著有《先秦诗文史》、《中国金银器》(五卷)、《棔柿楼集》(十卷)、《定名与相知:博物馆参观记》、《定名与相知:博物馆参观记·二编》等。

原标题:《扬之水:由古代艺术中发现灵感,使得每一个古代元素都有着今天的呼吸 | 纯粹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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