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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节目《年锦》火了，这本书带你读懂纹样里的传统文化

2024-02-20 12:22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龙年春晚，创意节目《年锦》惊艳全网。舞台上，四位演唱者分别身着汉代深衣、唐代襦裙、宋代背子和明代袄裙，并以每套服饰的衣、裙、领边、袖口上不同时期的典型纹样，演绎着历朝历代的流行经典，织出一幅跨越千载的纹样变迁图卷。

此次节目由敦煌艺术和工艺美术设计研究专家常沙娜先生担任艺术顾问。传统纹样代表美好祝福，常先生说：“把纹样应用在春晚舞台，是春晚给所有观众的祝福。”

汉代服饰中的萸纹，寓意福寿安康↓

唐代服饰中的狮子纹，寓意勇敢无畏↓

宋代服饰中的牡丹纹，寓意国色天香↓

明代服饰中的大吉葫芦纹，寓意福禄绵延↓

纹样为何能够传递出不同的寓意，平常的动植物如何在人们心目中形成众所周知的文化涵义？我们不妨打开《符号里的中国》一观：

吉祥图案作为一种约定俗成的图式，是一种特殊的象征符号，尤其是动植物图纹组合，隐含的是动植物意象的文化积淀，载有的是人们所公认的一种象征寓意。人们将功名富贵、健康长寿、吉祥平安寄托其中，体现的又是心理欲求的表达与对吉祥图式形成的某种神秘力量的崇奉，这其中自然也包含对这些动植物的崇奉。

纹样是符号的一种，人是“符号的动物”，“所有文化形式都是符号形式”。一个符号的生成与发展，其背后必然有着强大及复杂的文化支撑，而一旦文化经过漫长的积淀形成了符号，它的寓意就会有长期性及稳定性。读懂了符号，才能理解符号所承载的文化。

明代商喜绘《四仙拱寿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坐在金蟾上的是刘海，脚踏拐杖的为铁拐李，铁拐李背着一串小葫芦，另外两位为寒山、拾得，即和合二仙，四人望着骑鹤的寿星。

符号里的中国，就是可以通过符号来了解中国文化。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沉淀，凝聚成具有象征意义的诸多符号。了解了这些符号，也就了解了古人的精神世界与日常生活，以及传统文化对今日之影响。

《符号里的中国》一书选取传世文献、考古发掘和民间信仰中最能代表中国的100多个符号，如龙、凤、鸿蒙、祝融、太极图、八卦图、河图洛书、三星堆“太阳—神鸟—神人—神树”等，分为祥瑞、守护、神圣、人文四辑，对每个符号的生成过程、发展流变、现今影响、寓意与应用作了细致的考辨，辅以近300幅彩图，将文化中国的来龙去脉与核心精神娓娓道来。

《符号里的中国》，赵运涛著

读了《符号里的中国》，我们便可以对生活中那些日用而不知的符号有更加深入与鲜活的认知。譬如节目中展现的牡丹纹。牡丹为何成为富贵的象征？书中这样解释：

一方面是因为其颜色艳丽，花形硕大，雍容华贵，得到统治阶层的喜好；另一方面也因为牡丹生性娇弱尊贵，很难培植，要驱虫，要按时浇灌，对环境、土壤、气候等都要求比较高，“弄花一年，看花十日”，所以要想养好牡丹，非得花大的精力，大的价钱不可。在唐代，还出现了炒作，形成达官贵人有意抬高牡丹身价的社会风气。柳浑《牡丹》曰：“近来无奈牡丹何，数十千钱买一棵。”随着牡丹“花王”地位的确立，到了宋代，牡丹作为富贵的象征，也最终成为共识。

五代徐熙绘《玉堂富贵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玉兰、海棠、牡丹组合，寓意“玉堂富贵”。

值得一提的是，《符号里的中国》的写作思路不是将各种符号进行简单的罗列，以及粗浅的介绍，而是追本溯源，探究这些符号究竟是怎样生成的，以及其在流传过程发生了哪些变化。节目中马面裙上纹绣的“五葫四海”纹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那么葫芦为何成为古代小说中的“神器”？其又具有着怎样的文化含义？书中写道：

葫芦除了做瓢、当腰舟等实用价值，在先秦时期就有一原始的意义，即子孙繁盛的象征，其多籽，中空，大概很容易与生育联系起来。同时，葫芦也与婚姻有关联，葫芦本为一体，可一分为二，各自为用，又可合二为一体，为葫芦状，有生育之象征，所以古人结婚的时候，有合卺（jǐn）的礼仪。……在葫芦众多的名字中，人们更喜欢的名字还是“葫芦”。因为葫芦谐音“福禄”，得福得禄是每个人的愿望，葫芦也就成为大众追求富贵的一种符号寄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