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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荒唐彦|“除恶务尽的大公鸡”与“寄往春天的诗笺”

谢春彦
2020-02-03 12:28
来源:澎湃新闻
艺术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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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聚焦了全社会的目光,艺术家们也纷纷拿起笔,以画笔记录疫情期间的所思所得与希望。本文为知名画家、艺术评论家谢春彦“荒唐彦”专栏,他以画作《除恶务尽》与《寄往春天的诗笺》记录下这几日面对疫情的点滴感悟。

说来也是真荒唐,我几乎在蹉跎之中忘了“澎湃新闻·艺术评论”让我开的这个“荒唐彦”小专栏,忙是穷忙,委实也不该把澎湃新闻栽培我这个老苗老草的恩典忘掉!人无论荒唐于否,干活总该是第一要义才对嘛。前阵子在上海古美艺术中心举办了我和罗青、刘培和二兄的合展,弄得稀里糊涂,当然亦属难得,且惊动了南北的许多朋友,在孔祥东老弟即席鸣奏的钢琴曲中,倒是身受了友情的可贵。我在“春彦逗墨”中说,那展只是通报知者我的近况和情绪,胡乱挂上去的字和画。人呀,鹤呀,女人呀,农夫呀,陀头呀,什么什么呀,都成不了什么玩意儿!呀呀呀,啊呀啊呀,不几日,忽报人间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太长了,吾简其为“新冠”吧,转思又容易误及有冠盖的大人、小人!转念十七年前,也是春天的时刻,“煞四”流行,害得我不敢迈大门二门一步,只躲在二楼的画室里画些无用、甚甚无用的小画,自己用浆子托了,也好打发时间老人者。现今“四”以后不就是“五”吗?姑将“新冠” 名之曰“煞五”不也省事多矣。

据说这老五,比当年的老四要厉害狡猾恶毒多了,本小老儿的应对之术却还只是一个——那就是躲在家里的大门、二门之内,不亦无奈乎,无奈乎呀!!!只还是闲不住,确如明某人所言:不是闲人闲不得,闲人不是等闲人!那就拿起笔作刀枪吧——画漫画,写讨(伐)诗吧。

于是乎小老儿先画大公鸡神勇威武地啄毒灭歹,为人民服起大务来,则足称大事了。

谢春彦画作《除恶务尽》

“煞五”的模样,又谁见过吗?那就虚拟过去吧,因为它既不像毒蛇也不像蜈蚣、百脚,又不像万恶的帝国主义,只是恶毒歹,又不见首又不见尾的,阴险得够极了水准,再咒一句他妈妈的还是没得用啊!古人云鸡有五德,却未知这“五”能否决胜那“五”呢!把它老人家画得魁伟雄壮,声威声势就可以大一点,题之曰“除恶务尽”——足见赋它的任务够大的了,奋战在武汉三镇前沿的白衣天使们可也是够辛苦而危险的呢!即颂举健!!!

写到这儿,忽儿有快递小哥送小女奕儿手机上点买的五常大米和青菜来,口罩挂在鼻子下面,气息喘喘的,教俺好心疼他呀,我不出门,他们则不能呀,那“五”再横行,再乱再凶险,日子总还是要过,“口”这个门是欲关而不可能关的呀!

所以NO.1这鸡,只是表达了我的决心,战斗嘛!痴想和愿望则又止不住,故又有这第二张“寄往春天的一封诗笺”生出。原先,诸如亲吻呀,拥抱呀,唱歌呀,纵酒、蹦跳呀都算不得什么伟大的动作,明里暗里都大可以做做,到如今却成神话奢望哉!老婆说“纵酒”二字不好,其实正当高兴时却成了感情极致时的好德行,君不闻老杜不是有“白日放歌须纵酒”的名句吗,他说得俺说不中吗?

谢春彦《寄往春天的一封诗笺》

龚自珍先生有“己亥杂诗”,前前后后,北北南南地写了一年,我很想效他也弄个跟屁虫的“庚子杂诗”,再加上画儿。

可不能也一年呐!

希望春快快开日才好,那么暂此打住了……

姑名之曰“庚子乱志”,更希望越短越好,要像兔子的尾巴……

庚子正月初八日大白天于浅草斋东窗下

    责任编辑:黄松
    校对:刘威
    澎湃新闻报料:021-96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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