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答案，两个真，一个假

原创 FIRST青年电影展 FIRST青年电影展

创投会征集就剩最后三天了，回溯过去项目征集的两个月，由于疫情的客观情况，我们似乎多了一些时间，来跟导演们静下心聊聊天。

有一次比较特殊。

2018年，王晓丰导演带着他的处女作《老郑飞到天上去了》入围FIRST创投会，获得了大地电影剧本发展金以及合瑞发行支持奖。自那时起，影片剧本几经修改讨论，到最终邀请张颂文老师饰演男主角。整个过程中，FIRST跟《老郑》都在一个密集沟通的氛围内。

但是，有时候亲密成为了沟通的防线。为了找到那些被屏蔽掉的信息，FIRST跟《老郑》导演王晓丰，演员张颂文，一起玩了场游戏。

大家分别向彼此提出三个问题，答案中，两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

到最后分辨真假已经不重要，我们对答案有了怀疑，更难得！

张颂文在2019年FIRST表演工坊

FIRST：不评论优劣，你觉得演技派的导师体验更深刻，还是FIRST 表演工坊导师体验更深刻？

张颂文：演技派导师印象更深刻。

从时间长度上，我跟演技派的演员们相处了将近三个月，FIRST表演工坊前后就四五天。我和学生之间的情感上与演技派的学生无法比较。另外，FIRST表演工坊面对的是导演，演技派面对的是职业演员。两者的思维角度和感受方式完全不同。

FIRST：你觉得老郑这个角色，在你所有接到的角色中，期待值在前半段还是后半段？

张颂文：后半段。

我们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最后是脱离不了观众。希望之后有好的结果，希望它能拿奖，能有更多观众看得到。

FIRST：你觉得就《老郑》这部影片，是角色本身对你更重要，还是跟这个新导演的合作更重要？

张颂文：导演对我的吸引力大于剧本。

晓丰导演是我在FIRST教过一次的学生，而且我们年龄相仿。我看着他为了这个作品，长达三年停滞工作来写剧本，三番五次到我其它工作的现场以及我家里来找我。我很相信他的诚意与热情。

一个对你产生极大兴趣的导演一定会把你拍好的。

王晓丰：您觉得，剧本阶段，跟我的沟通是舒服的，还是有障碍的？

张颂文：非常舒服。

在见到你之前，我已经收到了剧本。读完对故事的理解已经非常清晰，对老郑也很能感同身受：和我年龄相仿，有相似的经历。后来在我家见面聊剧本，是锦上添花。

王晓丰：有没有怀疑过我的能力？

张颂文：没有。

能写出这样剧本的导演，已经在大脑里过了无数遍故事，把电影在脑中拍完了。所以只要他电影的技术能过关的话，这个故事基本也会以如他所愿的样子拍出来。

王晓丰：有没有担心影片最终的呈现？

张颂文：不担心。

你能把好关，去掉一些多余的表达，留下一些我们的即兴创作精髓。

王晓丰在FIRST表演工坊听课

张颂文：对于不严格按照剧本台词和行动来表演，你会不会觉得侵犯了导演的权威？

王晓丰：不会。

演员的表演是为了给人物注入灵魂。只是机械地完成剧本原有的东西，那不是创作了。

我想，当我们站在场景里，那种感觉和在家里写剧本是不一样的，一定有一些现场的想法冒出来。甚至天气和温度都会让我产生新的想法。为什么不能灵活一些呢？

张颂文：我有没有达到你内心对老郑这个角色的期待值？

王晓丰：有，你就是老郑。

张颂文：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来饰演老郑？

王晓丰：有。

我在选角上遇到过困难，一度考虑由我自己来演老郑，甚至联系了表演指导，身边的主创也已经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问题。但是我妈强烈反对，她担心我的身体受不了。

FIRST：老郑毕竟有你自己的影子，是不是觉得有比张颂文老师更好的人选？

王晓丰：没有。他是最好的人选。

FIRST：因为没有学习过专业的剧本写作方法、技巧，写出来的东西，有没有被真实地嫌弃过？

王晓丰：有。

剧本改到第八稿的时候，我迷茫了。因为批评的声音实在是太多了，是不是越改越差了。甚至有人劝我要不要花钱请成熟编剧来帮我写。

从入围FIRST创投会以后我放弃了所有的广告拍摄，一心就要拍成这个电影，将近两年没有什么收入，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哪有钱请人呢。而且只有我了解这个人物，只有我知道要表达什么。当时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修改剧本，经常是一天的时间写不了几行字，非常痛苦。

不过想来，被很多人嫌弃剧本应该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事情。在质疑声中仍坚持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没价值的呢。

FIRST：据说，FIRST 创投会的奖项有些福利流失了，你失望和质疑过奖项的价值吗？

王晓丰：没有。

当时我得到了大地影业的一万美元剧本鼓励现金奖，还有合瑞影业的五十万元的宣发奖励。

奖金会花完，但是给我的鼓励很持久。

创投会上很多影业会表达合作的意愿，让人热血沸腾，以为很快能够开机。但是，拿到创投会的奖未必代表项目成熟了，热乎劲过去以后，仍然要度过孤独漫长的等待。说实话，改了12稿剧本，如果没有一点信念在撑着，还真的难以坚持下来。

张颂文在西宁上表演课

王晓丰：对于青年电影人诉求的有问必答，来者不拒，口口相授，你们认为真的是一种保护么？

FIRST：是一种保护。

王晓丰：培养青年电影人面对资本市场的能力/一路帮助他们完成资本对接，你们会选哪种？

FIRST：培养青年电影人面对资本市场的能力。

授人以财,不如授人以才。

王晓丰：两个质感差不多，同类项目摆在面前，只能选一个，你们是选导演能力，还是选剧本？

FIRST：选导演能力。

把控剧本也是导演的能力之一。

张颂文：未来3年内，FIRST继续留在西宁，或者离开西宁去其他城市，哪种可能性更大？

FIRST：留在西宁。

张颂文：FIRST到现在，没能解决的问题/不可能解决的问题，那种更困扰你们？

FIRST：不可能解决的问题。

张颂文：2020年影展，需要我做什么吗？

FIRST：多带点伙伴来。

那么，

有人问：今年FIRST影展还会正常举办吗？

FIRST：会。

距离2020FIRST创投会征案截止仅剩3天

欣赏一下张颂文老师教导演们表演朝20楼喊话的欢乐现场

题图和视频：张颂文在2019FIRST产业公开周表演工坊

原标题：《三个答案，两个真，一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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