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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毕业展入围作品:《Bewußt-sein》张韫琦

2020-07-10 06:34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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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光圈3号 Aperturist光圈 来自专辑2020 毕业征集 | 光圈

“第一次对自己的作品有了‘对了,就是这样,可以了’的感受,而这种时刻会一直起到激励以后创作的作用。”

张韫琦,图像媒介创作者,浙江杭州人。2020年本科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摄影艺术系,已被英国皇家艺术学院摄影硕士项目录取。

她的作品主要以自身和家庭历史为样本,通过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和体验构建出极为独特的个人化叙事,从中延展出对于时间、记忆、家庭和超验世界的思考。

2020年7月,凭借作品《Bewußt-sein》入围首届Aperturist Talent摄影奖毕业展。今天我们简单采访了一下张韫琦同学。

Aperturist对话张韫琦

Q1: 最初是怎么接触到摄影的?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的拍摄?

第一次接触摄影可以追溯到我可能还不识字的时候,有一天翻出来家里有个黑色的盒子一样的东西,我发现对着它可以“窥探”到世界。我问大人这是什么东西,我妈却答非所问告诉我“里面没装卷不能拍照,你快放下,别摔烂了”,我便得知原来拍照片是要先有个底才能显现出来。这段记忆停留在我脑海里一直到今天,说不上多特别,但可能是冥冥之中和摄影的联结吧。我上初中开始特别喜欢电影,看多了自然也想实践,后来兴趣点逐渐从移动的影像过渡到静态的影像,而且那会刚刚兴起Instagram,我看着滤镜好看就更想多按几次快门了哈哈,完全是制作美好图像的爱好者的心态。

Q2: 当你拿起相机拍摄的时候,感受是怎样的?可以形容一下吗?

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又很微妙的感受。和机器协同观看的方式让我非常着迷,而且这种方式和用眼睛直接去“触摸”这个世界的感受差异很大。当我知道眼前的取景框中是我构建出来的世界时,我对它有一种类似教徒对神祷告的庄重感、神圣感以及仰望的心态,这种感受或轻或重,同时夹杂着其他普遍的情绪,比如轻微的兴奋,还有一些面对“失真”时的错愕与新奇。

《Bewußt-sein》系列 © 张韫琦

Q3: 拍摄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就像喝水和呼吸一样,你不会等到快要窒息或者快要干渴而死的时候才会去选择喝水和吸入氧气,拍摄(摄影)也不是这样一种类似渴望的象征,它就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Q4: 你觉得摄影在你的创作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总是让我维持在一个审视中的,或者说是摄影的思维方式。

Q5: 在你所拍摄的所有作品中,是否有自己最喜欢/最打动/认为是最重要的一次创作,可以分享一下吗?可附图。

是我上一个项目《The starless sky stretches to the infinity》。这个项目关于记忆、已逝的亲人以及时空坐标上而非地理坐标上的故乡之间密不可分又分崩离析的关系。直面过去本身对创作者来说就是撕开伤疤的过程,为了做好这个作品,整个夏天我都在路上奔波往返,一边思考一边实验和探索。直到最后一次的拍摄让我第一次对自己的作品有了“对了,就是这样,可以了”的感受,而这种时刻会一直起到激励以后创作的作用。

《The starless sky stretches to the infinity》系列 © 张韫琦

《The starless sky stretches to the infinity》系列 © 张韫琦

《The starless sky stretches to the infinity》系列 © 张韫琦

《The starless sky stretches to the infinity》系列 © 张韫琦

Q6: 当通知你入围最后的展览名单时,是什么心情?这对你意味着什么?

毕设做的比较辛苦,前期一遍一遍地推翻和改进让人身心俱疲,最后得到这样一个认可还是蛮欣慰的。

Q7: 总的来说,你觉得Aperturist这一次征集和评选活动,对你而言有什么收获?

了解到更多优秀的同龄人的创作是什么样的路径,以及他们在关注什么,都是我本身很感兴趣的点,而且提供了一个可供交流的平台还是很难得的。

Q8: 有没有对你影响和启发较大的人或作品?他们是如何影响你的?

太多咯,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是一个爱好区间很广泛的人,比如图像一代,Quentin Lacombe,Thomas Ruff, Stephen Shore,Sophie Calle,Marcel Duchamp,Andrei Tarkovsky,Roni horn等等等等,还有数不清的作品,导演,和写作者,他们都在潜意识中抽象地启发了我对创作和艺术思想发展的可能性。

© Quentin Lacombe

©Thomas Ruff

©Stephen Shore

Q9: 作为一名对摄影/影像感兴趣的学生,在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还会继续创作吗?

毕业之后会进入英国皇家艺术学院读摄影硕士,现在因为疫情gap一年中。这一年里我会把《Bewußt-sein》继续完成,期间也打算去实现一些新想法。总的来说,保持创作的状态吧。

Q10: 疫情期间,许多人都觉得创作受到了限制而停滞不前,你是如何看待的?

这次的新冠对全人类都是一场艰难的挑战,艺术家的位置在其中变得很尴尬。艺术能够为人类带来什么,创作的意义和是否必要在这种时候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客观上来说,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带来限制,比如物资问题,沟通问题等等,但也拥有有了更多时间去整顿,去思考,去生活,去提问,去发现,去积累,去面对……未尝不是件好事。

Q11: 有什么想要分享给学妹/学弟的,关于创作/学习/追求梦想……皆可

引用一些加缪的文字吧,“……我选择的是这样的人:即只追求自我穷尽或者是我意识到他们在自我穷尽的人。……”,“然而,不要以为我对之心满意足:面对基本的矛盾,我保持我的人的矛盾。我把我的清醒置于否认它的那些东西之中。我在那些要粉碎人的东西面前赞扬人……”,“是的,人就是他自己的目的,而且是他唯一的目的,如果他要成为某种东西,那也是在他现在的生活中成为某种东西。”

·Aperturist Talent摄影奖入围作品·

张韫琦

天津美术学院 摄影艺术本科 20'

《Bewußt-sein》

波兰作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的科幻小说中有一颗外星球名为索拉里斯,而覆盖于索拉里斯星球表面的神秘海域拥有复制、重塑人类内心世界的神力。

从古至今人类似乎对太空世界有无穷尽的探索欲望,因为人们通常认为大量未知和神秘存在于外太空,但谁曾想,人类始终是否从一开始便活在自己的记忆、意识和幻觉投射中,太空探索或许可以诠释为一种对于人类本身的自反式探索。在这样的世界中,我们似乎被纯粹意识(Bewußt-sein)笼罩着。哲学家胡塞尔提出了这样一种概念与之不谋而合,即使可以被感知的物体也许并不是真实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在幻觉,幻影或眼神欺骗的情况下,也可以为感知而存在。不管物体的真实性如何,观看者仍然可以体验它。

我的视觉研究试图探索和幻觉、梦境、意识相关的问题。出于对内心世界与现实世界关系之间的边界的怀疑,我对于从前家庭内部和外部世界进行了一场反向的旅程并收集到了这些证据,它们漂浮在现实与虚构之间。在这项工作中,图像变成了我的意识的替代品,通过将无形的内部投射到有形的外部。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 张韫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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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Aperturist Talent摄影毕业展入围作品:《Bewußt-sein》张韫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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