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传》② | 表现出色，顶头上司将掌上明珠嫁给他

领读 | 储杨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杨红林的《民国外交官顾维钧传》。

昨天，我们读到了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顾维钧，他家境优越，父亲开明，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还未毕业，就被选中引荐到当时的袁大总统身边，毕业后，便直接参与到外交事务当中。

他聪明，也很幸运，是个难得一遇的人才。

读书时期的他，有着什么样的际遇呢？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从圣约翰到哥伦比亚

如果翻阅一下圣约翰历届校友录，我们很可能被这些名字吸引：邹韬奋、施肇基、宋子文、陶行知、林语堂、贝聿铭、张爱玲……

该校教育质量之牛，可以通过一个例子证实：

1910年，在上海举行的第二次庚款留美生考试中，共录取了31名考生，其中竟有26名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

在圣约翰书院，顾维钧再次成为幸运儿，得益于学校全新的教学内容和方法，顾维钧的认知空间和求知视域迅速扩大。

在圣约翰大学这所贵族学校里，顾维钧结识了另外一些不走寻常路的“富二代”，其中就包括著名外交家施肇基的两位侄子。

1904年，当他们离毕业还有一年多时，两位小施同学已决定效法父辈走出国门赴美留学。

在几位同学的鼓励下，在学长榜样的鼓舞下，不甘平庸的顾维钧决定一同前往美国接受新教育。

令人感慨的是，在巨额的花费面前，父亲不但没有利用自己的关系网为儿子谋取私利，反而把机会让给平民子弟。

就这样，顾维钧成为那个时代中国为数很少的幸运儿之一。

1904年8月，在家庭强力后盾的支持下，他剪掉小辫子，脱掉长袍马褂，怀惴着梦想踏上了赴美留学的航程。

到达美国后，在施肇基的安排下，顾维钧和孙嘉禄进入了私立的库克学院。

在库克学院待了一年后，各科成绩都是满分的顾维钧，甚至获得了被保送直接上纽约州立大学的资格。

不过在选择上哪所学校以及选择什么专业时，顾维钧与他的好友孙嘉禄发生了分歧。

希望将来靠技术吃饭的孙嘉禄，力劝顾维钧选择当时热门的工程学。

然而，一心想投身政界的顾维钧最终选择了政治学，在这一点上，他的选择与父亲的期望不谋而合。

就这样，顾维钧考入了以政治关系著称的哥伦比亚大学。

此后6年间，顾维钧在哥大众多名师的指导下学习，其中不乏古德诺、穆尔这样的大师级学者。

而进入大学后，这位来自中国的青年又凭借自己出色的表现向美国人证明了什么才叫精英。

当其他学生正为四年的本科学业头疼时，顾维钧却已经完成了研究生的课程。

若干年后，哥伦比亚大学的校长如此评价顾维钧：

“这所大学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学生。”

外交部新气象

民国建立后，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而像顾维钧这样刚刚学有所成的“海归”佼佼者自然成了香饽饽。

以至于这个还略显青涩的毛头小伙一到北京，便火速进入了中央权力核心层。

不过，在国务院刚待了还不到两个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治风波就让顾维钧体会到了什么叫官场。

原来，1912年6月初，本是拜把子兄弟的袁大总统与唐总理，在任命直隶都督的人选问题上互不相让、反目成仇，最终，唐绍仪愤然离职。

顾维钧既是唐绍仪的属下，就算是人家的“人”，因此，也理所当然地辞去了国务院秘书的职务。

由于在北京举目无亲，小顾便去天津找他老领导，二人的关系由此迅速升温。

面对这位年轻人的义气，老唐深感欣慰，不但经常邀请小顾来自己家作客，甚至颇为远见地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唐宝钥介绍给他认识。

正是在他的极力撮合下，一对才子佳人次年宣布订婚，原先下属转眼又变成了乘龙快婿。

老唐这回辞职也算值了，毕竟放眼当时国内，像小顾这样的青年才俊可绝对称得上是“绩优股”。

为了这位年轻人的前途着想，老唐语重心长地劝告顾维钧说：

“你辞去国务院的职务倒没什么问题，但不必连总统秘书的职务也辞去。”

恰在此时，袁大总统的亲信梁士诒专程来天津找顾维钧，说总统希望他回北京继续担任原来的职务。

而且老唐还很有把握地向顾维钧透露说，外交部也准备于近期内重用他。

既然前途重现光明，小顾便在回嘉定老家短暂省亲后再度返回北京。

果然如唐绍仪所言，一回到北京，顾维钧便被任命为外交总长的秘书。

作为外交部新来的年轻人，顾维钧欣慰地发现，与印象中的前清外务部相比，如今中华民国的外交部可真是不一般。

而且，有一位外交老前辈便不得不提，他就是民国首任外交总长陆征祥。

他主要做了这样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下令将外交部门前的下水道疏通。

因为过去几十年间疏于管理，胡同里的下水经常淤塞，每逢雨天就有很深的积水，当外交部官员来上班时，竟不得不由差役们背进大楼，非常损害国家形象。

第二件事，是断然宣布将内部所有人员一律就地免职，由他亲自考察后再重新上岗。

第三件事，是整顿纪律，狠抓自由散漫的干部作风。

第四件事，是调整机构，理顺关系，引进一整套较全新的管理制度。

第五件事，是培养后备力量，重用人才。

对于陆总长缔造的外交新气象，顾维钧无疑有着切身的体会，而且干劲十足。

再回美利坚

1915年7月11日，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在国际外交界流传开来：年仅27岁的顾维钧被任命为中华民国驻墨西哥公使。

更有内部人士透露，其实顾维钧任驻墨西哥公使只不过是个过渡，很快他将被任命为驻美国兼驻古巴公使。

果然仅过了三个月，北京方面就发布了正式公告，这样一来，顾维钧还未到墨西哥便转赴华盛顿就任驻美公使。

要知道，即便在整个国际外交界，驻节华盛顿都堪称每一名外交官的梦想。

用顾维钧的话说，在当时中国外交部，人人羡慕的职位就是在华盛顿任职。

时隔四年，顾维钧再度登上了美国的土地，而昔日的哥伦比亚大学高材生，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成为国际外交界最年轻的明星，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分。

在驻美公使任期内，顾维钧凭借着在美国外交界的人脉和出色的才干，无论是招商引资还是国家大政方面，屡屡有突出的表现。

他的言行有时甚至直接影响到国内在一些重大事务上的决策。

1916年6月，当时的北京政府因为国库空虚而陷入财政危机，连公务员的工资都兑现不了。

困窘之下，财政总长陈锦涛找到了顾维钧，希望他在美国设法弄到至少500万美元的贷款。

经过顾维钧的努力，北京政府如愿获得了一笔基本不带政治色彩的贷款，从而暂时渡过了难关。

除了在经济事务上为国家尽心尽力外，顾维钧在任期间还极力促成北京政府参加“一战”。

自从1914年欧战爆发后，还在袁世凯身边任职的顾维钧就对国际局势密切关注。

随着战局的发展，他早早就意识到中国必然要卷入欧战，进而呼吁主动参战。

到华盛顿任职后，基于对形势的判断，他逐渐成为坚定的参战派，希望政府能抓住这个机会走向国际舞台，从而为今后谋求国家利益另辟蹊径。

他的立场也对北京方面的决策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

可也就在这个时期，国内发生了一场政治地震。

先是袁世凯宣布恢复君主制，不久后他又暴病身亡，一时间，北京政坛陷入纷乱之中。

政府实权掌控在段祺瑞手中，孙中山也在广州建立了与北京对立的军政府。

中国内政变得极其复杂，而围绕参战与否的外交问题，也逐渐演变成一场各方政治力量的博弈。

令顾维钧感到欣慰的是，国内政治风波最终总算平息，北京政府1917年8月14日，对德奥宣战。

顾维钧立即在驻美公使馆内建立了一个研究小组，收集各种有关资料，对战后中国可在和会上提出的问题进行研究。

他认为，战后和会将为中国提供一个向各国鸣不平、以争回某些失去的权利的非同寻常的有利时机。

中国应该借此谋求某种程度的公平待遇，并对过去半个世纪所遭到的惨痛后果加以改正。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顾维钧步入外交事业之后的种种努力。

时至今天，人们几乎一致认为当时中国选择参战是中国人争取平等国际地位梦想的开始。

只是，在接下来将要拉开大幕的国际舞台上，中国究竟能否实现自己的设想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遇上风起云涌的大时代

原标题：《《顾维钧传》② | 表现出色，顶头上司将掌上明珠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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