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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总统”，男人带娃：听听“全职爸爸”的声音

2020-10-13 08:51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原创译言译言收录于话题#育儿1#社会民生1

最近，“16岁女孩担任芬兰一日总统”登上热搜，有人对她能否胜任表示怀疑，有人则直言这是闹着玩。

不论是何种观点，其中包含的人们对女性对参与政务的新鲜感似乎在暗示着，“当总统”并不是女性通常该做的事。长久以来，人们对不同性别的分工似乎都有一些定式，比如“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应当工作赚钱，女人则养家带孩子。

那么，如果对调，变成“男主内，女主外”，情况又是怎么样呢？

根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调查显示，在美国，全职爸爸的数量正在上升：7%的美国父亲选择呆在家里，占所有全职父母的17%（1989年为10%）。“家庭主夫”似乎成为越来越多人的选择，而其背后的艰难和所需的勇气却很少有人看到。

01 全职爸爸，全周上岗

在过去的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是我在照顾了我那正在蹒跚学步的孩子夏洛特，和她3岁的哥哥，杰克。

作为男人，我更喜欢视自己为一位“专业爸爸”，而不是“全职爸爸”。就像那些专业人士一样，我有一套制服，虽然质量一般，也没有领带：一年到头，我都穿一条旧短裤，睡觉穿的T恤，运动鞋；要是天气冷了，我就套一件夹克衫；如果要出门，我就随便往头上扣一顶灰帽子。

有这套衣服，我30秒之内就能准备好。每个儿童初级保健师保健师都知道，看孩子的时候，即使梳头或刷牙也是一种奢侈。早上洗个澡更是不可能的，除非把两个孩子都带进去。

每一天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孩子的调皮捣蛋、熏死人的尿布、买杂货、车里单曲循环的儿童歌、无休止地纠结吃什么、还有一大堆杰克提出的理论问题——他最近对太空格外感兴趣。

“爸爸，你知道金星是怎么由气体组成的吗？如果坐火箭去，它不会直接穿个洞落到另一边吗？”

“嗯......是吧，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我每周七天都在“工作”，每天8：30左右才能“下班”，因为那时夏洛特和杰克终于不再喋喋不休，开始嚷嚷着要睡觉了。

但我没有在抱怨，也没有求同情。对有孩子的女人来说，这些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现在有很多文章在呼吁男性在抚养幼儿方面发挥更积极作用，他们也揭示了这样做面对的阻碍：工作场所不灵活、职业道路太窄、带薪产假薪酬太低、经济压力……有时甚至只有一个理由：对做一个“不缺席”的父亲没有兴趣。

但我认为男性承担更多育儿责任至少还有两个障碍需要考虑。

02 “没人带爸爸玩”

在我家附近的操场上，我遇见了安德鲁和他15个月大的儿子亨利。

安德鲁是合同工，他上一个工作结束后就休了几个月的假，全职照顾亨利和他3岁的妹妹。

我问安德鲁，做“专职爸爸”是什么感觉。他笑着说，这周他没看到有几个爸爸和孩子待在一起，感觉“就好像没有人带你玩”。

他给我讲了他在当地公园听到的事，那是一群妈妈们在讨论他：

“我想知道他老婆对他没有收入有什么看法。”

夏洛特1岁生日后不久，我和妻子就把她从日托所里接了出来。后面几个月里，她得了耳朵感染和很严重的喉炎，导致她全身发烫，后来我们送她去医院，急诊医生说，他祈祷夏洛特能撑到下一次过生日。

医生和专家换了又换，药物、测试不停，最后面临手术，但我们还是得出结论，这样风险太大了。

当我告知医院主任，我们要把夏洛特带出去时，她本能地问道：“妈妈白天能照顾夏洛特吗？”

尽管现在有很多关于平等的讨论，一堆关于现代男性更自觉地认识到了作为父母的责任的空谈也在满天飞，女性却扔还在受到社会和男性的制约，认为照顾孩子就是她们的事。

当一个新生儿问世，人们会要求女性回答孩子出生、母乳喂养以及如何照顾宝宝等问题。

而我，孩子出生后，人们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什么时候回去工作？”

03 人们还是觉得男人不适合养孩子

作为一个男人，全职育儿到底是怎样的？

每天，孩子们和我每天去搭火车，去机场看飞机降落，去没去过的游乐场，去动物园、博物馆、水族馆、图书馆、购物中心。

可遗憾的是，带娃的男人在公共场合受到的待遇还是让我感到震惊。据我的经历来看，人们似乎仍抱有一种内在的假设，即一个男人连一个都难以照顾好，更不用说两个了，因此，他们不值得或不需要让座，没必要被担心，甚至用不着帮忙。我上下火车、电车和公共车的时候，从来没人帮我，可我带着两个孩子，一个在婴儿车里还不会走路，一个三岁，老是上蹿下跳不安分。

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次，杰克从他的滑板车上摔倒，流血了，显然很痛苦。我只能把婴儿车、孩子、受伤的杰克、还有他坏了的滑板车一样一样地带到电车里。但我收到的，只是同站上车其他乘客的怒气，因为我暂时堵住了一个门口，后来堵住过道……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他们霸占给带小孩的人和残疾人的椅子，不肯让座。

夏洛特在公园被狗撞倒了，狗主人视而不见，反而有些幸灾乐祸，我对他大喊大叫时，他就假装听不到。

进电梯的时候，那些人看见我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还在故意把我往里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