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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不足患疾病和自杀的风险提高1.4倍!睡眠经济热了,失眠问题如何解决?
睡眠还能变经济?
能!
截止至2020年底,全球睡眠经济的商业规模已达到万亿以上,仅中国就有超过4000亿的市场规模,预计到2030年,我国的睡眠产业市场容量将突破1万亿。
大到床垫枕头,小到香薰喷雾,乃至助眠软件、催眠师都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风口经济。
然而,作为一场悲喜交加的新生意,睡眠经济蓬勃发展背后的失眠问题也俨然让人无法回避。
01 睡眠正被悄悄“偷”走
健康和睡眠息息相关。
相关研究显示,睡眠充足是提高身体免疫力首当其冲的第一要素。一个非常完善的、高质量的睡眠对促进人们免疫功能的建立和实施非常重要;
相反,如果睡眠不足、睡眠质量差,免疫功能也会明显地下降,防病、抗病能力下降就容易得病。
更为严重的是,长期睡眠不足的人患抑郁症、焦虑症等疾病的风险和自杀的风险,是普通人的1.4倍以上。
但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存在睡眠问题、失眠的人群占比不断攀升。
《2021睡眠报告》显示,当下中国有3亿人存在睡眠障碍。根据入睡时间来看,调查人数中仅有11.7%的年轻人会选择在23点前入睡,而有50.93%的人在12点后才能正常入睡,晚睡的人数占到大多数。
具体来看,进入2020年,国民平均睡眠时长仅为6.92小时,相比2013年减少了1.58小时;入睡时间通常在凌晨左右,相比2013年晚睡了2小时;同时,拥有深度睡眠的比例不到1/3。
而一线城市的情况更为严重。与三线及以下城市相比,北上广深四大一线城市居民的睡眠时长平均少半小时,入睡时间也平均晚半小时。
这也正应了网友们的吐槽“北上广深不相信眼泪,只相信你的黑眼圈”!
02 失眠背后的三大原因
那么,当下睡眠问题为何会成为广大人群的“常态化”现象呢?
首先,大城市人群中的精神压力及焦虑情绪成为影响睡眠的罪魁祸首。
调查结果显示,46.6%的人群认为,感到焦虑和烦躁的情绪是使人失眠的主要因素,其中,绝大多数的焦虑和压力来自于工作。
《劳动法》规定,标准工作时间是每周40个小时;即便生产经营情况特殊,每周工作时间也不应超过44小时。而国家统计局的最新数据显示,2021年前三季度,全国企业就业人员周平均工作时间为47.8小时还有调查显示,超过58%的网友表示会牺牲睡眠时间完成最重要的工作。
也就是说,人们嘴上说着拒绝过劳,身体却诚实地工作着——以晚睡为代价。
尤其是当思维和创新成为最重要的生产力时,夜晚的寂静和孤独的确能在某种程度上促进思维的活跃。
广告从业者晚上有灵感,“码农”们通宵写代码,文字工作者晚上写稿,插画师通宵画图,在这些相关行业的从业者中,晚睡已经成为常态。
其次,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正在抽离一部分人的睡眠,夜间生活的丰富多彩让国人越来越“不想睡”。
如今,夜间经济的繁荣让自然节律被扭转,白天和黑夜不再分明,18小时城市变为24小时城市。
地铁运营时长、城市夜间公交覆盖范围、网约车夜间出行活跃度、酒吧数量、24小时书店、24小时便利店等,夜生活的质量也成为各大城市比拼的内容。
明月高悬,“夜游神”出门,传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正逐渐被颠覆。
再次,互联网让“生物人”异化为“电子人”,对网络的依赖成为睡眠的最大阻碍。
互联网时代信息大爆炸,使得我们使用智能电子设备的时间越来越长。
CNNIC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8.54亿,手机网民规模达8.47亿,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到99.1%。
同时,据Quest Mobile数据统计结果显示,从2019年初到11月底,中国人平均每天在移动设备上花费6.2小时。
此外,睡前习惯性玩手机的人群占比59.0%,微信、微博、短视频,刷剧、游戏、看小说,一边是“看完这集就睡”“赢一把就睡”的自我催眠,另一边是时间悄然流逝,睡眠时间被大大挤压。
即便入睡,人们也是手机不离身。美国的一项研究发现,使用智能手机的人中有65%在睡觉时将手机放到床上或床边。
睡眠不再是彻底的休息,而只是一种“待机模式”,一种随时可以被“唤起”的状态。
更进一步来说,失眠与加班、应酬、夜生活等城市生活息息相关,更与这个快节奏的时代缠绕不清。
毕竟,睡眠质量由生活质量决定,而在工业经济主导的时代,生活质量由生产和交换决定。也就是说,现代人“为睡所困”事实上是时代使然。
从前慢节奏的生产生活方式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于是乎,当“快”成为社会发展的主题词,睡眠就成了负担和包袱。
03 改变生活方式,改善睡眠质量
然而,未来社会发展和生活方式只剩下“快”这一个选项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事实上,与人们的刻板印象不同,一味追求高效而牺牲睡眠,终将物极必反,同时,慢生活也能推动社会进步。
兰德公司2009年发布的报告显示:因美国上班族睡眠不佳而导致的经济损失已高达4110亿美元,相当于美国2.28%的GDP;日本的损失高达1380亿美元,约占国家2.92%的GDP;德国则每年损失600亿美元,约为1.56%的GDP。
反观瑞典,虽然只有1000万人口,1/6的国土在北极圈以北,但以诺贝尔奖、金发美女、ABBA乐队和“从摇篮到坟墓”的社会福利制度而闻名。
它有悠长的假期、弹性的工作时间及很多人推崇的“the art of doing nothing(无所事事的艺术)”。在“二战”之后的几十年中,瑞典模式让无数信奉自由市场的经济学家挠头。
显然,“快”并非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唯一答案。尤其是对于中国来说,曾经“落后挨打”的历史让快速和赶超成为整个社会发展的主要价值取向,也催生了一些急功近利的社会心态。
更为重要的是,真正的快速、高效往往源自“慢”。格拉德威尔在《异类》中提出了“1万小时定律”,即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至少需要1万小时的训练。
市场也是如此,任何风口都是整体产业基础设施和新技术演化到某个阶段的产物,不能随意跨越。尤其是科研创新方面,欲速则不达。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百废待兴的苏联从战败的德国搜集了一批机器设备运回国内,而绞尽脑汁的美国人则把德国的一批科学家和高级工程师作为战俘押送回美国,到了20世纪70年代,人们才发现,老谋深算的美国人30多年来专注搞“智力输入”,从世界各国引入各类科技人才24万多人,不仅赚了120多亿美元的教育经费,而且促进了美国科技的发展。
由此来看,时代越是高速运转,越需要慢下来深耕细作,以精益、专注、创新为内涵的“工匠精神”充当经济发展的有效引擎。
如此,当经济格局、生活格局都从“急吼吼”转向“笃悠悠”,睡眠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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